她现在就是那惊弓之鸟,得守着。
吴白就站在门外看守,以免有人靠近。
见凤宁萱过来,他关心问。
“主子,那些人是北大营的吗?”
凤宁萱点头。
“你先秘密回去,打探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
晚间。
凤宁萱就睡在薇蔷隔壁,一夜未眠。
两天后。
吴白回来了。
“主子,真的出事了!
“官兵从将军府搜出了受贿所得,将军一直被他们关押受审,折子早已送到皇城,就等皇上下令处置。
“皇上现在忙着查云城的事,暂且没有指示,但恐怕再过不久……毕竟这事看上去证据确凿。”
凤宁萱思虑再三,暂且决定,先将薇蔷等人安排在别处。
她在北境有处私宅,距离此地不远。
那是原本打算用作新房的,当年那件事过后,她不愿睹物思人,再没去过。
知道那地方的人,只有她和师娘。
就连师父都不知道。
毕竟,师父一直不同意她和那人在一起。
两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一处宅子外面。
宋黎看着门匾,“‘逍遥居’。看来这屋主人潇洒自在,是性情中人。”
凤宁萱没有透露自已就是屋主。
“你们先在此住下。我和吴白出去办些事。”
“苏兄弟,万事小心。”宋黎叮嘱道。
……
入了夜,北大营内万籁俱寂。
将军府被查封,乔墨这些日子一直睡在军营。
她所住的,便是凤宁萱原先的帐篷。
夜风阵阵,帐帘忽然被吹开。
乔墨猛地一个起身,警惕地看去。
只见,一片黑灯瞎火中,似有个人站在帐篷外,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的,叫人胆寒。
分不清是男是女,也看不清长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是谁?”乔墨拿起枕边的长剑。
等她再定睛一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好似一切都是她的幻影。
此时。
另一处帐篷内。
“你怎会回来?”孟夫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
凤宁萱已经摘下面具,脸色平静,但透着关切。
“师父他……”
“嘘!”孟夫人立马示意她噤声,而后警惕地看向帐篷外,担怕隔墙有耳。
随即,孟夫人匆匆道。
“这里不便。明日午时,我们在六婶那儿见面再说。”
凤宁萱点头。
“好。”
六婶住在将军府隔壁,是战土遗孀,常受孟夫人照拂。
翌日。
到了约定时间,孟夫人出现了。
“师娘。”凤宁萱起身唤道,对她行了一礼。
孟夫人赶紧扶起她。
“怎么突然回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师娘,还请先与我说说师父的事,您可有法子救他?”
孟夫人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罪证确凿,只怕是很难。”
“可有怀疑?”
孟夫人骤然抬眼望着她,欲言又止。
然而,凤宁萱先说了。
“是乔墨吗?”
闻言,孟夫人眼神微变。
“你怎么也会怀疑她?”孟夫人有些许诧异。
凤宁萱最信任的,莫过于师娘。
她将薇蔷的事一一告知,并说明了,她怀疑乔墨的理由。
孟夫人听完,不由得点头。
“你这样想,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乔墨一开始就是冲着孟少将军这个位置,那她就需要将你支走,对薇蔷下手,逼你回去。
“若真是她所为,那可是残忍至极!”
孟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薇蔷的事,也有乔墨的手笔。
这丫头,从何时起,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凤宁萱心绪复杂。
“我也不想疑心她,可桩桩件件,她都颇有嫌疑。”
孟夫人认同。
“还有一事,我本打算等查出结果,再告知你。
“眼下倒不如直接跟你说了。
“我怀疑,龙虎军覆灭一事,也少不得乔墨从中作梗。前段日子,我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可惜至今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