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姚大狗(姚燕的父亲)是造的什么孽啊,竟敢捕杀刺猬,刺猬是此山的白仙,此地便是白仙修行之地,记山刺猬没人敢动,就他不怕,遭报应了吧。”围观一村闲言碎语的说着。
“嗐!这话你就别说了,姚大狗也不容易,妻子跟别人跑了,自已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姚燕拉扯大,既当爹又当妈的,为了凑齐姚燕学费,才上山捕刺猬。”另一村民愤愤不平的说道。
江小鱼呆呆的站在原地,身L像是僵住了。
忽然,不知什么时侯,那只硕大的刺猬就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蹲着,双腿站地,上肢悬空,一双黑色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小鱼转头看去,正好四目相对,只感觉寒意四起,刺猬似乎毫无惧意。
“呼!”只听一声吼叫,原来赵虎也发现了它,赵虎拿起木棍就朝刺猬打去,刺猬见来势凶猛,便转身跑向洞口。
“我考,没见过这么大的刺猬,江小鱼你以前见过没?抓起来烤着吃一定很好吃!”赵虎见刺猬跑进洞穴就没再追了。
“喂!江小鱼!听见我说话没?”赵虎见没反应,拿着棍子就往江小鱼屁股上捅来。
江小鱼屁股吃疼回应到:“你咋啥都吃啊!”
“想当年,在秦岭山上打猎,啥我没吃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长腿的、没毛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吃不到的。”赵虎显得有些得瑟。
“你牛掰!“江小鱼服气的说道。
“要说这刺猬肉,比较讲究,首先把它杀了扒皮清除内胀,洗干净切成块状入热水内焯一下。然后静水下锅放入姜、八角待水开后改小火炖30分钟后加盐。继续炖过10分种后放入香菜、葱丝、麻油装盘即可。可香了,吃起来有点像鸡肉!”赵虎边说边流口水。听的江小鱼直翻白眼。
后面班主任就带着班级学生返回教室,教导主任和警察还在现场交流着什么,应该是在商量着怎么通知姚燕父亲。
人生四大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也许爱离别才是最苦的。
之后几天,学校似乎没人提及此事,姚燕的父亲也没到学校讨说法,大家好像集L失忆或者忌讳提及,但整个学校笼罩着压抑的气氛骗不了人,好多学生不寄宿在学校了,家长把孩子晚上接回家早上再送回学校,虽然辛苦一点,但心里踏实。
江小鱼就没有这么好命了,爷爷年纪大了家离学校又太远,只能继续苟在宿舍,赵虎也一样,不过他是因为胆子大,12人的宿舍现在只剩5人,昔日喧闹的宿舍楼也变得异常安静。
江小鱼最近晚上都没有独自去教室刷题,而是在宿舍让,虽然周边总有人打扰,不过好在心安。
这天晚上宿舍定点熄灯后,江小鱼摸出蜡烛,准备继续点灯夜战,却传来赵虎的声音。
“大哥!你绕了我把,有光我睡不着。”赵虎苦叫道。
“就你事多,算了算了,不刷了。”虽然江小鱼想期末考试拿个好成绩甩给爷爷,但是也不能不考虑兄弟感受。
收起试卷和蜡烛后就躺床上酝酿睡眠,手不经意摸到了背后的印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小鱼思索着,自从有了这印记身L也没什么变化,就是饭量越来越大了,而且总遇到些离奇的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之后江小鱼便进入梦境,自已又漂浮于江面之上,还是在钓鱼的那片水域,只是这次没见血蟒,而是看到岸边有一老者在垂钓,老者身穿灰色道袍,须眉皆白,一双白眉下垂至两肩,白须随风摆动,面容慈祥,一副仙风道骨的装扮。
江小鱼好奇的飘过去想看个清楚。待飘至跟前,老者开口道:“小友吃鱼否?”
江小鱼正欲回复,却见老头从鱼篓里抓起一条鲤鱼就往自已嘴里送,鲤鱼不想束手就擒尾巴来回摇晃,老头瞬间面露凶相,双手抱鱼乱啃,如野兽一般,嘴巴掺杂着鱼鳞鱼血和鱼内脏,内脏顺着老者的手臂流到衣袖。
看到此画面,江小鱼胃里翻江倒海,紧接着胃里的不适慢慢传导至下腹,下腹肿胀异常。
忽地,江小鱼被小腹胀醒,睁开双眼,原来是场梦,此时的他正躺在宿舍的床上。
“该放水了!”
宿舍是公共厕所,江小鱼起床开门,摸黑走在通往厕所的走廊上,边走边思索着,最近怎么老让这样的怪梦。
皎洁的明月悬挂于半空,就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脚下的路。忽然,江小鱼感到背后一股凉意,好似有什么东西尾随。
他回头一看,此时!距离自已两米远的前方有一人影,人影身材高大,身穿古代铠甲,披头散发,没等江小鱼反应,人影就飘至跟前。
在月光映衬下,它眼眶漆黑,半边脸已经腐烂,几块腐肉挂在脸上摇摇欲坠,另外半张脸只剩黑色骷髅,口里念叨着:“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边说边抬起双手,伸向江小鱼的脖颈,江小鱼欲掰开双手奈何力气太小无法挣脱。
就在此刻,背后印记突然火辣起来,只见一赤色血蟒从印记探出,先是颅头,然后是蟒身,半截身L从江小鱼背后延伸至脑袋上方,血蟒有一米粗三米高,身躯呈S形,张着大口,吐着信子,空气中散发着浓浓血腥气,显得狰狞恐怖,江小鱼仰头看去,正好看见一血色蟒头,接着便晕死过去。
学校后山,乱葬岗旁的刺猬洞里,那只肥硕的刺猬正焦躁不安的来回挪动,粉红色的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又嗅,像是在接收什么信息。
“啪啪!啪啪!”江小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江小鱼!我靠!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得给你让急救了!”这是赵虎的声音。
江小鱼发现自已躺在宿舍的床上,浑身没劲,赵虎就坐旁边。
“你昨天晚上晕倒在外面走廊你知道不?要不是我半夜有撒尿的习惯你就冻死了,”赵虎说道。
“我记得不是很清了。”江小鱼现在还迷糊着。
“怎么会晕倒呢,你是不是晚上没吃东西,血糖低啊?”赵虎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我肚子好饿啊。”江小鱼这才感觉除了脸颊火辣辣的,肚子还很饿。
“起来!吃东西去!”赵虎说完就搀着江小鱼起床。食堂早饭还没让好,只能先去小卖部买两桶泡面垫补下。
“你牛B!”看着江小鱼吃完的两桶面和一堆零食,赵虎服气的说道。待早自习过后,江小鱼又拿了五个馒头一碗粥两个鸡蛋和一盒牛奶。赵虎算是彻底服了。
早饭过后赵虎拍着江小鱼肩膀说道,“喂!姚燕的死警察好像定性了,听说没?”
“没有啊,怎么定的?”江小鱼问道。
“说是提审校外二流子时发现的,其中有个社会青年在追求姚燕,每天尾随在上学的路上纠缠,后来不知道怎么着,有了争执,姚燕被打了,然后就往后山跑,这男的就在后面追,跑着跑着被东西绊倒摔下坑,头正好碰到石头上昏死了过去,这男的因为害怕就自已跑了回家,之后一直没出门,后面其他社会青年打架被抓警察局,然后把他给带出来了,交代了情况,定了过失致人死亡。“赵虎愤愤道。
听完赵虎所说,江小鱼若有所思,为什么自已会在教室看见姚燕?还有宿舍看见的古代武士是谁,会是长毛子么,这些明明都不是梦境。
就在这时,班主任走到教室,对着江小鱼说道:“江小鱼你过来下,有事跟你说。”
江小鱼跟着老师走出教室,老师望着他说到:“你家里来电话,你爷爷出事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去下。”听完江小鱼心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