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扇她的脸,一边骂。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做贼,你不要脸,害得全家跟你一起丢人。”
程钰一连几个巴掌打完,总算出了一口气。
她单手叉腰,看着捂着脸趴在地上的程艳,冷声说道:“今天这些东西就当喂了狗,再有下回,我不光打你,我还让全村人来看看你写窝囊样子!贺州那么爱面子,看他还跟不跟你过!”
程钰知道最能拿捏程艳的人是谁,就是带给她回城希望的贺州。
果然,听她这么说,程艳的脸上有了恐惧。
因为想起之前贺州是怎么打她的,远远比程钰打得疼一百倍!
她爬起来给程钰跪下了,拉着她祈求:“小钰,你给姐一个机会,你原谅我,这些东西真当是我借你的,我给你写借条行不行?我保证,发了工资我立马还你!”
“这是你说的!”程钰的表情有了松动,命令道:“现在去拿纸和笔,我写完了,你签字。”
“好,好!”程艳连忙点头,就去屋里拿了纸和笔。
贺州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写一封信,即便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他还是用着最贵的信纸。
程钰接过钢笔,打开发现快没有墨水,甩了两下,在纸上写了一张借条。
“你拿了我二十个馒头,两斤肉的荤油和油渣,总账算下来三块六,我算你3块5,签字,再把手印也按上!”
程艳接过笔,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连带按上了手印。
程钰拿着借条,干脆的叫上邢宴衡:“走吧,我们回家。”
邢宴衡“嗯”了一声,跟在程钰的后头出门。
程艳等他们走了,起来摸了摸被打肿的脸,虽然心里有些不服,可是想想厨房里那么多吃的,足够她顶到发工资,也就不管了。
至于欠程钰的钱,大不了等贺州回城以后,再还给她。
还有父母那边对她落下的埋怨,只要她日子好起来,便会一并被消除。
......
“媳妇儿,你等会儿!”邢宴衡把程钰叫住。
等她停脚,他立刻走上去,拉过她的手问:“刚才打得那么用力,看看手心都红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记得拿家伙,别伤了自个儿。”
程钰气呼呼的脸,就被他逗笑了。
“还拿家伙?把人打坏了,就该轮到咱们赔钱了。”
邢宴衡直接说:“那就赔,别人爱咋咋地,我媳妇伤一点儿我都心疼。”
程钰收回手,笑着白了他一眼。
“别嘴贫了,就算她写了借条,也多半是打水漂,家里备用的东西就这么让她祸祸完,咱俩还得再进城一趟。”
程钰就是主打一个:苦了谁,都不能苦自己!
最近一段日子尽吃好的,把她都养馋了,让她回去吃粗茶淡饭,还不得把她饿瘦?
“行,进城就进城,刚好我买点东西,给大爷他们送过去意思一下。”
邢安既然答应了让刑满洲推荐他去上班,邢宴衡也不想差了事,落了个小气的名声。
何况卢春翠和朱苗本来就看他不顺眼,送点东西刚好堵住她们的嘴,免得从中搞破坏,把好好的事给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