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琉柏开着车下了高速,穿过一条弯曲的山路,前方露出点点灯光。等到近时。商澜才发现这是京都有名的郊外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他曾经有幸来过这里,那还是高中刚毕业,高家要送高岩出国,在这里为高岩举办了欢送会。
当时他们全班都来了,不过,高岩当时说了,举办欢送会借的是别家的地方,不是他们老高家的。
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说是门口,进去还要走很长一段距离。
对于燕琉柏会带他来这,商澜没表示惊讶。
燕琉柏的举止装扮,还有高岩的那声哥那态度,无一不在说明燕琉柏不是普通人。
商澜先下车,等燕琉柏下了车,他问:“怎么不开进去?”别墅和门口的距离有点远。
燕琉柏回的很直接,说他懒,走到两步的事都不愿意。
商澜无语,这哪是走两步的事,这要好多步好吧!再说,现在都几点了?
跟着燕琉柏往里走,商澜越看越觉得眼熟,便说:“我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燕琉柏脚步一顿,没回头,只是问:“什么时侯?”
“高中的时侯。”
当时他们全班都来了,少年心性加上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又有那么多好吃好喝的,哪还顾得上打量别的,全都是放开了往疯里玩。
这里是别墅区,每栋相隔的距离虽然不算近,但从外形上看基本一样,商澜不太敢确定,怕给认错了。
两个人进去换好鞋。燕琉柏拿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他:“时间不早了,来不及醒酒将就着喝。”
看着眼前的那杯红酒,“你不喝?”商澜问。
“需要的是你。”燕琉柏说的干脆,话里的意思也很是干脆。
燕琉柏说的没错,商澜确实需要,除了秦南,他还没有和别的男人……想法有自尊也有,喝点酒那些有的没的都不用在顾忌了。
红酒要慢慢品,商澜却当成了白开水,连着灌了好几杯。
燕琉柏没有阻止他的这个喝法,他喝便给他倒。
本身他就没有什么酒量,半杯白酒就能放倒的人,几杯红酒下肚,眼角耳根全红了,酒意也跟着起了。
商澜睁着一双熏红的醉眼,呆呆的看着燕琉柏,连燕琉柏贴上来也没有躲。
“还能自已洗吗?”燕琉柏带着蛊惑。
商澜茫然的点头,表示能,醉意上头,脑子却很是清醒。帮他脱衣服,他还知道挣扎。
“别动。”燕琉柏说,“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商澜停止挣扎,还是茫然的眼神多了分呆呆的无助。
燕琉柏把他抱进浴室,让他站到花洒下,担心他站不稳,又问需不需要帮他洗?
商澜说不用,声音很低很轻,还带着慢半拍的不好意思。
燕琉柏帮他打开水,有点不放心的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下,然后才转身出去。
浴室的灯光是暖色系的,站在花洒之下,水流顺着商澜的头顶,额头,眉角……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母亲是老师,父亲在国企,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也算富裕。
没和秦南在一起之前,父母对他相当纵容,无论让什么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考虑,本着以他喜欢为出发点,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那个时侯,他自信阳光,在学校里属于性格开朗那一类。
现在呢!优柔寡断,自卑懦弱,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已,自已都看不起自已,更何况别人,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秦南才会越来越不在意他。
浴室门被敲响,商澜收回思绪,以为燕琉柏在催他,忙说:“马上就好。”
快速的洗好擦干身L,用白色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开门出去,瞧见燕琉柏身穿黑色睡袍,胸口大开如通孔雀开屏,端着杯红酒,斜斜的靠着吧台,正注视着他。
商澜抿了抿唇,没有任何犹豫,走过去没话找话的问:“现在几点了?”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紧张到不行,毕竟从某方面讲他也算是第一次。
燕琉柏唇角微勾,然后目光下移,伸手扯着他身上的浴巾不答反问:“紧张?”不等他应,便把手上的红酒递到他唇边说:“喝了。”声音很轻,带着诱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杯里的红酒还有小大半,商澜嘴巴微张。
燕琉柏另一只手抬起,让喝酒,却和灌字扯上了关系。
被呛了下,那红酒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淌下…………
然后……然后不能了,要进小黑屋的……
“不要在这里。”商澜小声要求。
燕琉柏应了他,打横把他抱起,直接上二楼。
商澜羞愧难堪的闭上了眼。
进卧室,燕琉柏把他往床上一扔,动作很是粗鲁,而他,因燕琉柏的那句话,羞愧的胡乱扯过床上的薄被,把自已裹了个严严实实……
瞧他这样,燕琉柏刻意把灯光调暗,走到床尾,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腕,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卧室面积很大,有上百平,上百平的空间夜深就显得有些空。
燕琉柏站在床尾,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在这上百平的空间里却格外的清晰,仿佛带着某种穿透力,顺着夜空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尖之上。
“这么快?”上百平的空间里,再次响起了燕琉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