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姜海吟邹言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 > 第260章 不好的预感

价格实惠,味道也很不错,母子俩都吃得肚子圆鼓鼓,决定散步回家,消消食。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快要到家的时候,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差点撞上沿路的行人。
姜海吟拉着儿子往后躲了下,抬眼恰巧看见街对面的一行人。
三五个男人,为首的穿得人模狗样,嘴里叼着根烟,头发还抹了发胶,赫然是姜荣生。
他叉着两条腿,走得气派十足,活像个暴发户。
妈妈邹林臻顺着视线望去,他并不认识那些人,表情疑惑,怎么了
姜海吟想了想,拍拍儿子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妈妈有点事要去办,可以吗
我能帮上忙吗小男孩皱起小眉头。
她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不给你添乱,你自己要当心,注意安全。
望着儿子认真交代地小表情,姜海吟又好笑又感动。
她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好,你也是。
三言两语,母子俩在街口分开。
姜海吟快步走向对面,小跑着紧跟其后。
跟了大约十几分钟,这些看上去刚刚酒足饭饱的男人们,彼此吆喝着,又进了一家商务KTV。
她仰头望了眼闪烁的招牌,也抬脚走了进去。
这位小姐,您是……有朋友在这边门口的服务生眼神狐疑,对于她这么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的出现,似乎非常警惕。
几乎第一时间,姜海吟就明白了这家店真正卖的是什么。
她经手的案子里,有过到这种地方调查取证的情况,因此并不慌张,立刻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塞到对方手里。
麻烦通融一下,拍几张照就走。
服务生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快速把钱揣进口袋里,小声问道:哪个包厢
刚才有几个男的一起进来的,带头的大概五十几岁。
噢,你说他们啊,一直走,左拐到头再往右,1083。
姜海吟点点头:谢了。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转身道,对了,还请问一下,那个包厢,多少钱
最低消费,这个数。服务生比划了个八字。
1083包厢对面有个小过道,整个晚上,姜海吟就藏在过道的拐角处,看着包厢门开开合合。
期间,先是进去了几个陪酒女,然后便是一箱接着一箱的送酒。
她拍照查了下,都是几百上千一瓶的。
后来,又送了几条好烟,服务生出来时,笑着挤眉弄眼。
一个说:那姓姜的什么来头,连着来好几次了。
另一个答: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暴发户,要真是有钱的老板,也看不上咱们这个档次的。
倒也是,其他地方一晚上花个大几万,没人把你放眼里,来这边,那可就是大爷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交谈声,姜海吟垂下眼,脸色隐晦不明。
十二点多,一群人终于玩到尽兴。
包厢门一敞开,呛人的烟味当即弥漫在过道里。
她迅速捂住口鼻,尽量忍住呛咳,眯着眼望去。
姜荣生在周围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满脸酒气,裤子拉链没拉好,皮带也松散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在里面发生过什么好事。
他一边东倒西歪地往前走,一边挥舞着手臂,大声道:放开了喝!放开了玩!跟着我,包你们开心快活!
姜哥真厉害!
姜哥这是发达了,以后别忘了兄弟们,兄弟们就愿意跟着你混!
一众人互相吹捧着,离开了KTV。
路边停着一排出租车,姜荣生被塞进其中一辆,姜海吟连忙也找了辆,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姑娘,去哪
跟上前面的,尽量不要被发现。
司机先是一愣,随即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拉安全带扣紧,沉声道:姑娘,你可坐稳了。
话音落,车头一歪,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位司机大哥可能是位刑侦小说爱好者,平时苦练跟踪术,今晚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车技之巧妙,令姜海吟暗暗称奇。
到了目的地,司机大哥一摆手,说不收费用。
她自然不肯,扫了钱下车时,又被叫住。
姑娘,一定要把坏人一网打尽,加油!
……
连陌生人都觉得,姜荣生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海吟在楼下又待了一个多小时,看着对方上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熄灯,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开着沃尔沃,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开启了持续一周的跟踪。
这一个星期内,姜海吟断断续续摸清了很多事。
姜荣生目前的工作,类似于干杂活,具体做什么,她不清楚,但联系当初在电视上看到的在机场的表现,以及后来在会所门口的情形。
她能大概猜到,八成是在给曾国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善后。
工作的时间不固定,其余时间,姜荣生大多在闲逛。
买彩票,赌球,赌马……几万,十几万的花,收回的钱却很少。
有时候晚上来了兴致,就约上人,继续去酒吧,去KTV消费。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副业。
也就说,除了所谓的工资以外,姜荣生并没有其他收入来源。
又是一个周末,目送着中年人踉踉跄跄地钻进出租车,姜海吟轻踩油门,无声无息地跟上。
想到之前,对方主动还回来的那笔钱,再想到那热情的态度。
她心里面突然有点发冷,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没有无缘无故的父爱,更不可能有良心发现和幡然悔悟。
她原本以为,是其他什么事,绊住了姜荣生的脚步,所以才没来找自己麻烦。
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叩叩。
姜荣生刚灌下一大口冷水,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听到敲门声,懒懒地喊道:谁啊
叩叩叩。
没有回答,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按住被吵得发疼的太阳穴,十分不耐烦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一把拉开门:谁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