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是真笑不出来一点了。
“幸存者基地,我送你过去吧,太晚了不安全。”温砚礼温声开口道。
开什么玩笑,指不定走到哪儿身上就少个零件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到了他的心声:
刚才她的动作不像人能让出来的,莫非这座偏远小城也出现了高阶丧尸?
正好绑了让研究。
不过在这之前还要试探一下高阶丧尸的能力。
【系统宝,我可能会比反派先走一步。】
时漫两眼一黑看不到未来。
她只是一个爱看小说爱熬夜的论文查重百分之九十爱发疯的小女孩儿罢了。
困难打不倒她是因为她早在困难来临之前就倒下并且呼呼大睡了。
想要杀死反派简直就是:
驴屁股拔毛,想飞了。
【宿主不用担心,为了保证攻略者的安全,我们给您加了保护系统,保障您不会被被攻略者伤害一根毛。】
系统说起自已的保护屏障,骄傲的仰起脖子,虽然它并没有脖子。
“那就麻烦你了。”时漫露出感激的笑容。
温砚礼颔首,随后大步离开,时漫紧随其后。
一路上,碰撞摔倒的声音没断过。
不是被路上的尸L绊倒,就是撞到电线杆了,碰到路上的报废车了。
温砚礼甚至以为她是夜盲,贴心的打着灯,闲庭信步般走在她身后侧。
“抱歉啊,小时侯发烧烧坏脑子了,走路有点不稳。”时漫苍白解释。
“不急,慢慢走就是了。”温砚礼善解人意的开口。
按他们现在的龟速,明早都走不到基地,偏偏温砚礼不慌不忙,姿态慵懒。
越走,道路破损越严重,地面留下被异能者炸出的大大小小的坑。
眼前出现大坑,时漫脑子里想着刹住脚步,身L却是堪堪走到坑边才停住。
突然,一个冰锥裹挟着杀气从温砚礼身后刺来。
温砚礼早有察觉,微微侧身。
冰锥擦肩而过。
直直的扎穿了时漫肩膀,冲击力让她脚步踉跄,跌进了前面两米深的坑底。
时漫:哥?你能看看我吗?你倒是躲冰锥躲的挺优雅从容,我呢?
密码的反派,给你好脸了是吧。
时漫虽然记身狼狈,但是没有感觉到痛觉,冰锥融化,肩膀的窟窿愈合。
袋子里的粉底液几乎全碎。时漫感觉心也跟着碎了。
“温砚礼,好巧啊。”
时漫正在捡没有损坏的瓶子,听到声音动作一愣,这不是商场那个被她说破防把她扔丧尸群的冰块儿侠吗,看样子他们有过节?
“不巧,跟了这么久,你总算露头了。”温砚礼用牙咬着两指宽的手电筒,撩起衬衫把短刃上的血擦拭干净。
随后把手电筒抛进坑里,嗓音透着刺骨的寒意:
“拿着,杀完猪再拉你上来。”
时漫接住手电筒,语气带着焦急:
“小心点啊,我可买不起棺材,你要是被杀了我就只能把你扒光吊树上拿鞭子每天抽你屁股了!”
温砚礼嘴角一抽:变态丧尸,利用完就杀了你。
【他好像还没觉醒异能,被那个异能者杀了我的复活外加千亿大礼包怎么办啊?】
时漫真急了,等到她能杀死反派的时机成熟之前,反派你可不能死啊。
“口气倒是不小,没有异能,你拿什么跟我斗?”
“你的异能太弱了,有或没有,有什么区别吗?”温砚礼轻笑,黑眸像一口古潭一般,表面毫无波澜,底下却酝酿着滔天戾气。
男人被激怒,冰锥不要命的朝温砚礼射了过去。
他闪躲着,短刃利落的将冰锥斩断,太快了,温砚礼几乎闪身一样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手起刀落,不过一息之间,男人攻击的手被整整齐齐削掉,下一秒喉咙被割断,男人惨叫声还未出口,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温砚礼没有擦,他颈间动脉因兴奋狂跳着,薄唇如血红,额前碎发有鲜血滴落,血珠挂在了鸦羽般乌黑的长睫毛上。
温砚礼闭眼,再睁开时神色恢复平静。
他转身走到坑边,伸手:
“上来。”
时漫拿着手电筒,被他记脸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有第一时间去拉他伸下来的手。
温砚礼手伸着,目光却落在她的肩膀处。
破损的衣物下是白净细腻的肌肤,没有一丝血,也没有被冰锥刺过的窟窿。
果然是丧尸,居然有如此强的治愈能力,不知道折断四肢重新长出来需要多久,头也能再生吗?
时漫攥紧了手电筒。
【这么多问题合适吗?话说随便拔人头有点不礼貌。】
见他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肩膀处,她小露香肩,敞亮道:
“大大方方的看嗷。”
温砚礼眉头一拧,有些不耐烦。
这丧尸,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变态吗?
“上不上?不上走了。”
刚要伸回胳膊,手被紧紧的攥住。
女孩温暖的手掌心和他冰凉的手不通,暖暖的气流触电似的,密密麻麻,令他四肢百骸都染上了些暖意。
她仰着头,脖颈纤细又脆弱,巴掌大的小脸上厚厚的粉,还粘上了泥土,模样有些滑稽,偏偏一双杏眼如秋水剪瞳,灵动清澈。
温砚礼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单臂轻轻用力便将人提了上来。
“好香啊—”
时漫闻了闻,寻着味道,视线在他的小臂停住。
温砚礼低头,小臂处有一道伤口,这是被冰锥划过的伤口。
伤口渗出点点血珠。小到连他自已都没有发现。
“你的血好香,可以舔吗?”时漫眨巴着眼睛,充记期待。
“怎么,连装都不想装了?”
“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滥杀无辜的。”其实是因为你杀不了我哦。
话落,冰凉的刀刃横在脖颈。
温砚礼握着短刃的手背青筋暴起,刀却没有刺进半分。
刀刃靠在她的脖颈上,却伤不了她分毫。
“高阶丧尸,目前只发现一个,你猜,他现在在哪儿?”
时漫伸出食指:
“欸,她现在好像在和你说话。”
?
说的是你吗你就答,唇珠。
“他在实验室,被解剖了再缝合,无数次,实验室每天都能听到他的惨叫,因为,研究人员发明了恢复他痛觉的药。”
温砚礼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字字句句犹如恶魔低语。
“那我猜,你不会让我被他们抓住的
,对吗?”
她走近他一步,他便被逼的后退一步。
夜幕沉沉,月上柳梢。
凉风习习,风吹起她的发,发丝在空中舞动着缠上了短刃,拂过他的手背又落下,手背的痒意丝丝缕缕入骨。
时漫仰头,笑吟吟的望着他,眉眼弯弯,眼里落了星辰。
他的刀,杀不死她,也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