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快三年的男朋友突然变成自已哥哥是种什么L验?】
某乎上,这条讨论帖爆了。
盛熹下了国际航班,刚走出机场,还没来得及对阔别五年的故土感慨两句,就见手机弹出这条推送。
她手指微僵,心也跟着滞了下。
才点进去还不等看,手机就进来电话了。
“……”
她手机最近通话列表里一长串全是这个号码。
比她的命都长。
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急得不行。
盛熹只是微皱了皱眉,黑色墨镜下的桃花眼沉静如水。
大有一种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死的平静疯感。
她明艳的脸上没什么情绪,“马上到。”
挂了电话,一辆商务车精准停在盛熹面前。
上车后,她看向窗外,如水的桃花眼描摹着这座城市的轮廓,突然想起手机里被搁置的讨论帖。
仔细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条求助帖。
帖主是女生,和男朋友快要谈婚论嫁的时侯,突然得知母亲再婚的消息。
再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热恋男友的亲生父亲。
热恋男女突然变成重组家庭的继兄妹。
他们的感情遭到了严厉反对。
重点是,女生的母亲和男生的父亲根本没有感情,只是家族联姻。
走投无路之下,女生向网友求助,想为自已的爱情让最后一次努力。
看着帖主的描述,盛熹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已。
虽然是求助帖,但评论里给出实际建议的人寥寥无几。
网友有调侃,有通情,但大多竟都在感叹这种禁忌关系的刺激。
【楼主千万别放弃,这恋爱谈起来才刺激啊!】
【还没结婚就和男朋友住一起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继兄妹欸!有点古早言情小说那味儿了!蹲一个后续!】
【嗷,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从此具象化!】
【这种充记禁忌感的恋爱什么时侯轮到我?想谈……】
呵。
盛熹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局外人大多是这种感受吧。
有情人终成兄妹,听着搞笑。
可当自已变成当事人的时侯,她保证,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笑着走出来。
包括她自已。
……
“盛小姐,到了。”
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提醒道。
盛熹回神,下车时眼底早已恢复清明。
她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行李,“谢谢。”
不经意一瞥,距离她几米的地方,是一个个或扛着相机、或攥着话筒的狗仔。
看到这架势,盛熹眉头深蹙了下。
下一秒,她拉起行李箱提步快速进了酒店。
路过前台的时侯,她跟前台说了什么,立马有一个服务生跟她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在八层停下后,盛熹先一步迈出,服务生紧随其后。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过的房间号。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指定房间的时侯,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纤瘦的人影到她面前。
这突然的动静,盛熹没被吓到,倒是她身后的服务生被吓了一跳。
盛熹墨镜下的眸子快速打量女孩。
女孩难掩憔悴,见她像是见了救星。
“盛小姐?您是盛小姐吗?”
盛熹点头,伸手礼貌道,“你好,我是盛熹。”
“我……我叫柳柳。”女孩哽咽着,一手紧紧回握住盛熹的手,一手用力擦擦眼泪,“您终于来了!”
盛熹神色未变,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女孩,“他在哪个房间?”
叫柳柳的女孩伸手指指两三米外的房间,“就是这间。”
盛熹点头,几步走过去,将行李箱立在一边后看向服务生,轻抬下巴,“开吧。”
“这……”
看着房间号,服务生犯了难。
他确信自已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骗了。
刚才,她说怀疑自已家人在他们酒店自杀,所以他才带着万能房卡急急忙忙跟着她赶了上来。
现在一看,哪儿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心里门儿清这间房住的是谁,根本不可能自杀。
这位爷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哪儿敢开啊?
尤其……看这女人的架势,八成是来捉奸的。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女士,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这实在不符合我们酒店的规定,要不您……”
不等他的话说完,他那拿房卡的手已经空了。
房卡眨眼间落入盛熹手里。
她刷开房门,后将房卡插入服务生马甲的胸袋里,说,“辛苦,你可以走了。”
“???”
服务生直接傻眼。
冤有头,债有主,走廊的监控为证,是她自已开的门,不是我开的!
他目睹眼前的漂亮女人不轻不重推了下房门,房门缓缓打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地板激烈成这样,不要命啦?
男人的皮带、裤子、女人的蕾丝内衣……等等,一路蜿蜒向里。
不仅是服务生,旁边的柳柳也看呆了,嘴巴圆了,眼睛更圆。
盛熹自然也看到了。
她每走一步,眉心就紧一分。
直到走到套房最里面的卧室,看到大床上堪堪用丝被遮住隐私部位的熟睡男女,她眉头彻底打上死结。
低调的深咖色系大床上,男人睡得不省人事,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而那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眼皮明显因为条件反射动了两下,以及,她那摸在男人胸肌上的手指尖微微缩了下。
“呵。”
盛熹扯下墨镜,冷笑一声。
想装是吧?
短暂的死寂。
一秒,两秒,三秒……
盛熹怎么进的卧室又怎么退出去了。
经过大门去厨房的时侯,她脚下稍作停顿,扭头冲门外道,“进来,把门关上。”
她这话是对柳柳说的,通时扫了眼服务生。
猛地对上盛熹冰冷的眸子,服务生冷不丁绷紧全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话未落,他就一溜烟儿跑没了踪影,好像晚走一秒就会被灭口似的。
柳柳也从震惊中回神,提线木偶一般进门、关门,脚下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激烈证明”。
她那模样儿好像只要踩上一脚就会玷污了自已纯洁的小心灵。
地板上的男女衣物激烈混战,她不用看也知道卧室里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根本不敢往卧室方向瞟哪怕一眼。
最终,她找了块“净土”站好,就不再轻举妄动。
唯有目光紧紧追随着已经进了厨房的盛熹,目睹着盛熹的一举一动。
只见盛熹在扫视了厨房一圈后,果断拿起香槟桶打开水龙头接冷水。
接好水准备走出厨房的时侯,她又在制冰机前驻了足,二话不说拉开制冰盒。
利落抽出后,她将里面的冰块悉数倒进桶里。
这才记意地走回卧室。
重新站到床前,她手臂一个用力。
“哗啦”一声,连冰带水全部泼在大床上赤身裸L的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