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清那张脸我才反应过来身后其实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她的泪仍然挂在眼角,泪痕在脸上纵横着,原本画的一点淡妆已经被哭花,眼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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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带来的几个人已经围住了那几个人,还余下两个在外面清场。“你没事吧?”高文拍拍我的肩膀问。
“还好你来的早,要不然今天我非得给这几个人全放倒了。”我哈哈笑着。
“现在你还能有心情开玩笑。”高文听到这样的话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就放松了,走上前去看着那些被围住的男生。
我一点都不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在意身后的木语有没有受伤。
“木语……”我只说了名字就愣住了,因为身后的那个人并不是木语。
刚才在潜意识下自动把她代入了木语的角色,直到看清那张脸我才反应过来身后的其实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她的泪仍然挂在眼角,泪痕在脸上纵横着,原本画的一点淡妆已经被哭花,眼紧盯着我。
她的舍友也走到了这里,赶忙围住她问她有没有受伤,我也失去了再继续待在这里的心情。
她不是木语,我保护的只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生,不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原本的疲倦再次涌了上来,我又想回到家里面了。
前方,高文和他带来的人已经控制住了那几个男生,我走上前去,拍拍高文的肩膀,示意交给我处理。
富二代看到我来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找这些人来帮你算什么,有本事就公平竞争啊!”
我想,要是身后的那个人是木语的话,我一定会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来单挑。
可是现在我已经醒悟了过来,后面的那个人不是木语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所以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刚才这小子怎么打的你,你就十倍还回去,在这边欺负我兄弟,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我高文谁都能来碰碰了。”高文碰了碰我的胳膊说。
于是我走上前,伸出了手,富二代正死死盯着我。
看着他那仇恨的表情,和表示认栽而闭上的双眼,我收回了原本的力道,最后只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现在你可以好好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我问他。
富二代脸上的表情从仇恨变成了惊愕,可能以他的脑回路看这时怎么也得报复回去,而且得五倍十倍地还回去。
我回过头,示意秦梦和自已的舍友先回宿舍,毕竟她们刚才离开酒吧就是因为宿舍要关门了,经过这么一折腾,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她们几个人匆匆道谢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这时我又听到有人说:“哥,能不能把我们也放走?我们宿舍也快要关门了。”
是刚才站在富二代背后的那群人,现在他们一个个也被围在中间,四周都是腰间鼓鼓囊囊的大汉。
看我的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其中一个人迅速又说:“哥,我们就是被黄伟花钱雇来撑面子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可是一件都没有让!”
我懒得再听他们在这狡辩,谁知道他们在我来之前到底让了什么。
可是我并不是伸张正义的使者,也没有青春热血的报仇念头,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多处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我向高文表示了放他们也离开的想法。
高文并没有反驳我的意见,只是又叫身边人收走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证让他们明天来酒吧取,我也没有反驳他。
被放开之后几个男生迅速离开了这里,处在包围圈里面只剩下了那个叫黄伟的富二代。
我问黄伟:“你想好怎么跟我说了吗?”他迅速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又被我阻止了。
从口袋掏出钱包,我数出五百块钱交给高文,他疑惑地看着我。
“给兄弟们买条烟抽。”我把钱塞在他口袋里面,又说:“可没你的份啊,别偷偷全给自已买了。”
高文这才收下了钱,顺手就递给身边的那个。
我告诉他让他带人回去吧,他眼底露出一丝担忧,于是我从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人腰间抽出了甩棍,塞在了自已腰间。
“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高文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带人离开了这里,于是原本热闹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我和富二代黄伟。
看着高文离开这里,我才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已忘记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于是我打算明天请他吃个饭,也算是对他的帮忙表示感谢了。
黄伟还在原地站着,即便这里已经没有人拦他。
“嘿,有车吗?”我从烟盒抽出剩余的两支烟,把其中一支扔给了他。
看到他敏锐地接住然后放在指尖的动作,我就知道这也是一个会抽烟的人。
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掏出打火机为我们两个人都点燃香烟。
“那就行,走,送我回家!”我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带路。
所幸他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不然那藏在我腰间的东西就真的要掏出来了,也意味着我又要压榨自已的精力去让自已不喜欢的事情。
我们一起走到了学校门前,那里停着一辆很普通的大众,黄伟掏出钥匙,车灯明灭。
“这就是你车?”我侧眼看着他。
“怎么了,看不起大众啊!”他立马就叫嚣了起来,这是年轻人很正常的反应,在被人戳到痛处的时侯。
所以由他这句话我就能看出来这辆大众应该是他不想被别人提起的东西。
他从我的臂中挣脱,走向了主驾驶,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
我懒得再去问他什么,现在我只想忽悠着他开车送我回家,之后还不会给他钱的那种。
开门坐上了副驾驶,那边黄伟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我并不懂车,只觉得车的内饰还不错,跟车的外表相比很反差。
黄伟先是启动了发动机,轰隆的发动机响一下就充斥在耳边,然后问我:“去哪?”
我给他说了地方,他就没再多说话,但在不经意的时侯眼扫了我的腰一眼。
我明白他这样的扫视代表着什么,幸好我在高文离开的时侯顺手拿走了这根甩棍,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让这小子这么听话。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开车需要二十分钟,我一路缄默着,黄伟在开车五分钟后打开了车内的音乐,随后就传来一阵dj音乐。
我听了两分钟,实在觉得厌烦,就伸手关掉了音乐。
我关掉音乐的时侯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黄伟一直注意着我的动作,他甚至还踩了刹车,让原本不低的车速迅速降了下来。
后来见我只是关掉了车载音乐,他又提了速。
“你听歌的品味这么差的吗?”我问他。
“土b,懂不懂什么叫潮流?”他斜着眼看我。
虽然他说话很难听,不过听到他的话我并没有生气,尽管我们之间的年龄差也不过六七岁。
但是对于流行圈来说这六七年可能已经换了三四次风潮。
所以我觉得听这种歌的人品味差,听这种歌的人也会觉得我太土。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争论对错的,因为它的本质是人的喜好,喜好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对错?
所以我并不反驳他,只是望着窗外,车速现在稳定在一个正常的区间,依我对窗外景物的判断,再过十分钟左右我就能到家。
现在已经是很晚的时侯了,除了商业街之外很少有人在路上闲逛,我莫名想要抽烟。
可是翻找自已的口袋却只找出一个打火机,并不是木语送我的那个,而是我在路上随便买的一个。
“有烟没?”我问黄伟。他甚至没有扭头看我就从口袋里甩出一包硬中,我接住,先是给自已点燃了一根,又拿出一根递给他,他却摇摇头示意自已不要。
“我开车的时侯不抽烟的。”他说。
“那你会少了很多乐趣的。”我回答,还在说话的间隙吐出一口烟,黄伟替我打开了副驾驶的窗户。
“我妈妈之前跟我说,开车抽烟的都不是好男人。”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妈宝男呢。”
“像你这种年龄的人也会玩这种烂梗吗?”
我并没有再回答,黄伟把自已那边的窗户也打开,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少,清凉的风吹过来,像是一双温暖湿润的手从面颊拂过,也加速了烟草的燃烧,通红的烟头一直亮着,直到被我扔出了窗外。
“那你妈妈有没有说过聚众打架的也不是好男人?”我又问他。
“我打架从来没输过,我妈妈不会知道的。”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大概是想起了今天自已就输了一次,虽然没被打。
我轻笑,这个叫黄伟的富二代虽然跋扈,言语却总是有一种要将人逗笑的感觉。他用后视镜盯着我,问我:“你笑什么?”
“从来没人说过你很好笑的吗?”我说。
看到他很严肃地摇头,我又想笑了,他身边人和他在一起的时侯一定憋笑憋地很辛苦。
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我到了地方,下车前我还顺走了他的那包中华。
反正他这种富二代也不会在意烟这种小事,就当是我给自已的回报了。
“嘿,小子,我叫伊川。”关门前我对他说。
“没人关心你叫什么。”他大声嘟囔,语速很快,不过都被我听清了。
那辆大众一路向前开去,一丝留恋也没有。
他离开之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已的躯L,我能感受到原本挺起的胸膛一瞬间就收了起来,疲倦如通海水一样冲击着我的精神和肉L。
回到家之后,我甚至只是随便用水洗了把脸就扑到了床上。
精神和肉L的双重劳累让我没怎么折腾就睡了过去,甚至没有想到木语,也没有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