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御道人喃喃自语:“刚刚化道,就能铸就道果……”
王崇也是惊骇无比,他如何不知道什么是道果?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当年真忽略玄机这老狐狸了,一个玄机,一个铁犁……
这破珠子还颇感慨。
玄机道人大袖一拂,收了两界乾元须弥金光大阵。
王崇也急忙收了天魔妄境,把玄都魔城也给收了,都御道人更是摇身一变,化为了一个正经的修士,他虽然臭骂玄机和王崇道魔兼修,自诩是纯粹的魔门中人,但……都御道人也是修过正经太乙宗和重离子道法的,也特么是道魔兼修。
若不是一脚失足,他日后还能成为泰山都御真君!
成就还真不弱于玄机。
王崇呵呵一笑,说道:“玄机啊!咱们是不是要去见一见老祖?”
玄机道人呵呵笑道:“当然要去!”
王崇也不吭声,一袖袍收了都御道人,跟在玄机道人背后,直奔神渊派的山门。
神渊派的山门占据了百余座退魔台,气势极端恢弘,玄机道人成就道君,早就震动了正个阎魔天,阎魔天其余四位道君都已经聚集在神渊派山门。
一道紫气排空,紫气之中,无数莲花朵朵,幻为一具虚影,虚影极淡,正是鸿离道君。
一位通体清气缭绕,手持一根六根清净竹的六妙清净道君。
身上有无数金光烈火飞腾,面如枯朽老僧的如世佛君!
面目娇媚若女子,身外有无数影子,一举一动,就有无数人影飞出的虚幽道君!
四大道君都是神色复杂,冲着玄机道人一起拱手,玄机道人也回以一礼,笑道:“劳烦四位,甚是不安!”
玄机道人伸手一抓,六妙清净道人身上就飞出一片清气,人影也凝固了一分。
玄机道人冲如世佛君一稽首,这位佛君身外就多了一层佛光,足下一座紫金莲台浮空。
玄机道人对鸿离道君一笑,身上也多了一道紫气。
玄机道人冲虚幽道君结一道法印,身上也多了七八道虚影。
四大道君一起还礼,叫道:“多谢玄机道君,替我等承受一分道化之力。”
玄机道人笑呵呵的说道:“大家同为一天,该当同气连枝,互望互助!”
六妙清净道人微微沉吟,说道:“还要请问一句,道友来历?”
演庆道君的声音,浩浩荡荡,从天地间传来,喝道:“玄机乃我从缥缈天带来!”
六妙清净道君微微露出欣然之色,说道:“既然老祖有了交代,我们亦不阻玄机道君开宗立派,为我阎魔天一部。”
鸿离道君亦说道:“紫宵派亦全力支持道友立派。”
如世佛君也发出了梵音禅唱,喝道:“老僧亦同。”
最后虚幽道君淡淡笑道:“有了玄机道君,我们必然可扭转局面,迟早能够重铸阎魔天,把天魔尽数抵御在外。”
四大道君就那么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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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道人微微一笑,却听得演庆真君说道:“小孙儿!”
玄机道人脸色不变叫道:“老祖有甚吩咐?”
演庆真君喝道:“去罢!”
玄机道人微微点头,化为一道长虹,走了不提。
王崇不得老师开口,也不敢走,在原地打转了一会儿,就听得玄机道人喝道:“季观鹰徒儿,你在此界做不得本门掌教,回去做一个三派总掌教罢!”
王崇知道,这是师父给自己交代的任务,不敢推脱,只能拱手一礼,拜了八拜,也回转洗天派去了。
如今道极宗也都搬迁来了洗天派附近,跟峨眉派一般,也都俨然成了洗天派的分支,只是所传道法不同。
王崇也没有把三派的道法混一的想法。
他回了洗天派,先把事情安排了下去,把齐冰云选为洗天派掌教,玄机为峨眉掌教,陆乾坤为道极宗掌教,至于道极宗原来那个金丹境的掌教,被王崇一脚踢开,去做了个长老。
洗天派虽然势大,但峨眉和道极在阎魔天都不是什么大门派,故而三派合流的事儿,并未有多大动静。
王崇把三派合流之后,才陪了齐冰云几日,就被玄机道人叫去,两人偷偷的离开了阎魔天,又复来到了域外。
玄机道人笑吟吟的说道:“我刚晋升道君,须得找几头原天魔的大魔君杀杀,下一下火气。”
王崇叫道:“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才是个太乙宝宝。”
玄机道人满面堆笑,说道:“当然是有好处给你。我如今是道家之身,杀了魔君也没用,但你若是收了天魔神通,日后岂不是晋升魔君,少一层阻碍?”
王崇却不敢应,问道:“演天珠,这事儿可成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倒是也可!玄机道人承接了四大道君的道化之力,如今要去找魔君之流,消散这股力量。我还以为他要凭自己的法力化去,原来也是取巧。”
王崇这才恍然大悟,知道玄机道人为何要匆忙挑战魔君。
当初他也见得玄机道人承接了四位道君的道化之力,还以为玄机道人果然深不可测,连道化之力都接的下来,却哪里料得,玄机道人是有这个打算?
既然演天珠说没事儿,王崇自然开心,笑道:“就跟道君去蹭一蹭天魔神通。”
玄机道人呵呵一笑,说道:“上次渡劫,十八头魔君尽皆下界,我都有所感应,你说我们先去杀哪一头?”
王崇叫道:“杀那头用漆黑大手抓我的!”
这头魔君追杀了王崇不知道多少次,小贼魔记恨于心,当然想要杀了这头魔君。
玄机道人呵呵一笑,略略掐指一算,他也是阴定休门徒,峨眉嫡传的阴式灵算,自然精通无比。此时晋升了道君,自然掐算更妙。
只是片刻,玄机道人就说道:“且跟我来!”
王崇化为一道金光,隐藏在玄机道人的庆云之下,心道:“如今我也有福气,跟着一位道君出门去装逼了。”
玄机道人横挪虚空,不多时,就看到一尊巨人,横亘万里,躺在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