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良田喜事:美貌夫君捡回家 > 第725章 这是在干什么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中园来,找着了管家,又急又喘道:“外面、外面又有官差来了!”

    管家心下一沉,连忙去前院看。

    见来人的衣着,管家一眼就认出是大理寺的人。而领着他们来的并非大理寺的官员,而是宫里的太监。

    官差进了王府大门,分两边排开。

    太监端着拂尘站在中间,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

    管家上前拱手道:“公公这是……”

    太监一挥拂尘,拿眼角睨他,捏着嗓道:“咱家奉太后懿旨,来接殷武王妃的两个孩子,去大理寺走一趟。”

    管家道:“孩子还小,不曾出过家门,敢问太后接孩子去大理寺做什么呢?”

    太监道:“滴血验亲,看看究竟是不是殷武王的血脉。”

    说罢,太监不给管家再周旋的余地,便挥手让衙差直接进王府内院,找那两个孩子。

    王府下人见状,连忙去阻拦。

    太监尖声喝道:“大胆!太后懿旨也敢不遵,殷武王府这是想要造反吗?!”

    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刑部闯王府拿人的情况有所不同。

    上次刑部的人是先斩后奏,若是这次仍旧是先斩后奏的话,管家必定照孟娬的吩咐让府卫死磕到底,可这次是有太后懿旨在前,不能硬拼,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太监这一声高喝,王府里的众人都僵持了下来。

    管家也没再阻止。

    然后太监就带了几名衙差,穿过前堂,直直往后院去,中途还逮了个王府下人,在前引路。

    ***

    随着日头升高,阳光越来越灼热,笼罩整个京城,将空气都烘烤得微微扭曲。

    各街道上仍有行人往来,因这天气,更添嘈杂。

    京城的城门敞开着,供百姓进城出城,每处城门口都有士兵严阵把守。

    忽闻城门外蹄声滚滚,守城门的士兵不禁循声看去,一时看不清人影。

    只见烈日下的远方,骏马奔腾,马背上的人尽笼罩在一阵日夜不休、远道而来的风沙烟尘里。

    尘烟被阳光照成了白色,迅速往后飘飞消散。

    随着距离越近,马蹄声越来越响,士兵们依稀可见那飞扬起的马蹄张狂,鬃毛随风如浪,前脯肌肉随着奔跑的动作而剧烈张弛,反射出油亮的光。

    等足够近了,终于能清晰看见,策马奔驰的是一队着黑服的人。

    眼看着临近城门,他们也丝毫没有要减速的趋势。

    城门士兵不由全神戒备,有的握紧手里长枪有的拔出腰间佩刀,时刻准备阻止他们。

    有士兵高喊:“入城者不得纵马驰骋!来者何人,速速勒马停下!”

    可对方仍旧未停。

    直到一口气奔到城门底下,再往前一丈就是士兵的刀枪了,跑在最前面的人才猛地扬臂收缰。

    马蹄扬起,马匹喷出的热气洒了士兵满脸。

    殷珩脸色不佳地骑在马背上睥睨着一干拦他路的士兵,而后抬眼看了一眼城中街道。

    这街上的百姓见城门口有人骑快马,恐被误伤,连忙就退开到了街边观摩情况。

    殷珩抬手就丢给士兵一样东西。

    士兵身后接住,捧着一看,连忙跪了下去。

    殷珩声音低而平淡道:“让开。”

    士兵们赶紧又移开到两边,让出了道路。

    殷珩策马就奔上了城门后的这条直道,落下一句话:“送七皇子回府。”

    崇咸紧随其后,经过士兵身旁时,弯下身顺手就从士兵手上取走了令牌。

    殷容骑马勉力跟在最后面,等他进城门时,殷珩已经绝尘而去。

    殷容整个人累得面如土色,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眼下哪还有半点温文儒雅的样子。

    城门立刻分派出士兵来护送他,崇咸也把崇礼和崇孝留下了,负责把殷容安全送到皇子府。

    殷珩快马一路跑过长街,从空巷穿插而过,到王府门前的青石道上时,那马蹄终于放缓,哒哒作响。

    身后一众侍从随之而至。

    殷珩横马在家门前,见王府的大门敞开着,前院光景依稀可见,似乎还立有办公差的人。

    家仆听到马蹄声跑出来一看,差点喜极而泣,呼道:“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殷珩跨下马,阔步登上台阶进了家门。

    一众大理寺的衙差回头见了他,个个面容惊惧,连忙抱拳见礼。

    殷珩站在门框里,淡淡扫了一眼前院的这些人,平静的眼神下有种席卷的威压感,道:“这是在干什么。”

    衙差们绷着,不敢抬头,更不敢回答。后背被汗湿了一片。

    倘若他们说是来拿殷武王的孩子的,结果会如何?

    想都不敢想。

    可他们不说,王府里的众人又不是哑巴。

    嬷嬷热泪盈眶地道来:“王爷可算回来了,王妃被扣押在大理寺,现在他们又要来抓世子和小姐,说是奉了太后懿旨……”

    殷珩从衙差面前走过,一身黑袍,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偏偏所过之处,泛着逼人的冷意。

    他道:“什么时候太后也能使唤大理寺的狗了。”

    这厢,管家不放心,见那太监进王府后院如进自家后院似的,便也跟着去了。

    进了内院,太监推开房门,见房间里的布置是小孩所居住的模样,房里摆着两张小床,还有嬷嬷在打扫房间。

    嬷嬷见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太监勒令衙差给撇到了一边去。

    太监抬脚就朝那两张小床走去,可当他站在小床边定睛一看时,表情莫定,立马又伸手去揭小床上铺着的小被子。

    然,他的手将将离那小被子只有咫尺,还没来得及碰上时,倏而一道利器破空的声音极快地划来,勘勘贴着耳边削过。

    太监的耳边响起一道嗡鸣,震得他耳膜发颤。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与此同时臂膀间切过一道彻骨凉意。

    太监抬头回过来看,只见殷珩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形如鬼魅。那双眼睛,平平淡淡地看着他,却仿佛已经定下了他的生死。

    崇咸站在殷珩身侧,他随身佩着的剑,只剩下空空的剑鞘。

    而那把剑,实实地钉在太监身后的木屏风上,随着那股霸道的劲儿,而左右摇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