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皇子哪能见得她这般样子,连忙把她抱起往榻上去。
孟楣恍惚中感觉身体里掀起了一阵浪潮,很不安,出了一层黏腻热汗。
后来一阵凉意袭来,总算是让她感觉到舒坦些。
可紧接着是更加胶着的热,像要搅糊她的脑袋和意识。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时,室内的光景始终模模糊糊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影,她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可随着他汗气淋漓的喘气声,自己的身体也不禁跟着一耸一晃。
等孟楣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以及她自己,两人都不着一物。
朗皇子满脸快意,在她身上奋力驰骋。
孟楣在那一刻,仿佛连灵魂都给人撕碎了去。
她开始剧烈地反抗挣扎,可是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轻而易举地被朗皇子按住双手。
她张口就大叫,可叫出声的,却是冷不防变了腔调。
孟娬给她吃的那颗药!
那颗药让她在这样的污辱里,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感受到快意。
朗皇子见她睁开眼睛,不由涎笑道:“你总算醒啦?醒着比睡着有趣一些。”
说着朗皇子就把她翻了过去。
孟楣手脚并用地就想爬离这个地方,却又被朗皇子抓住脚踝拉了回来,掐着腰从背后撞了上去。
她双手死死抓住枕头,嘴角溢出破碎的声音,屈辱又难忍。
这厢饯别宴上,歌舞几遭,朗国使臣和礼部官员也你来我往地敬了好几遭酒,双方都畅谈愉快。
殷容在上座,维持着仪度翩翩。朗国使臣敬来的酒也多数被礼部官员给挡了去,因而他虽然也不可避免地染了酒意,但人还算清醒。
这时,有侍卫进来禀道:“七皇子殿下,属下巡逻自朗皇子院外经过,发现里面似乎有动静。”
侍卫这一禀,殿上蓦然就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朗国还是殷国这边,心里皆不由一提。
朗国使臣是万不想朗皇子再惹出什么祸端来,而殷国也不想这个当口出什么对殷国不利的岔子。
殷容问:“什么动静?”
侍卫不便直言,只道:“殿下去看过就知道了。”
于是这殿上宴会哪还能进行得下去,殷容起身去看看,礼部官员和朗国使臣也陪同着一起。
等到了朗皇子的院子里,只见房门紧闭,房里亮着灯,还不等去敲门,就先听见了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自然一听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殷容在门外听了片刻,面色有些难堪,毕竟他一位儒雅皇子撞破这种事,哪能当做没发生。
不过他微微悬着的心却是放平了去。
朗皇子没出什么事,倒是他又犯起了荒唐。这行径怎么也是朗皇子的不对。
朗国使臣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帮朗皇子擦完了屁股,眼下他就又乱来了?
他们唯恐朗皇子房里的女人是个什么有身份的,那他们就别想脱身了啊。
朗国使臣气血直涌,道:“请七皇子殿下移步,以免污了皇子殿下的耳。吾等这就把吾皇子叫出来赔罪!”
殷容往一旁移了两步。
朗国使臣见房门推不开,对着屋里就大声喊起来。
朗皇子正酣畅淋漓,哪想半途被人撞破呢。而且外面的使臣和七皇子都到了,朗皇子吓得浑身一激灵,顿时从方才的飘飘欲仙里清醒了两分。
孟楣的药效已经过了最烈的时候,她脸上还残存着激烈过后的红绯,可在听到说七皇子就在门外时,她脸上红晕顷刻褪去,换做苍白。
要是让殷容进来撞见,看见是她和朗皇子在一起,会怎么样?
孟楣浑身发寒,简直不敢往下想。
朗皇子吓得六神无主,当即就撤出,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套上,准备去开门。
孟楣见朗皇子要离榻,当即缠了上去。
不能。
不能让殷容发现。
她使出浑身解数,主动向朗皇子求欢。
朗皇子禁不起这般厮丨磨,很快又坠入了温柔乡里。
朗国使臣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哪想等来的却是朗皇子又一番爽快粗气,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声音道:“很、很快……我马上就出来……”
朗国使臣气得青筋直跳。
殷容道:“罢了,等朗皇子整理妥当了再出来吧。”
他丝毫不用担心,该担心也是朗国使臣担心。
孟楣一面听见殷容的说话声,一面在朗皇子身下极力辗转。
直到此时此刻,她终于才彻彻底底地感觉到,孟娬不仅仅是要败她的身,她还要诛她的心!
她爱殷容,一直以来费尽心机,终于嫁给了他。
可是现在,她被别的男人羞辱,她却不能出声,还要听着殷容就在门外说话!
身体的快意和心里的痛苦交织,扭曲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声就撤远了去。殷容怎能继续听如此污秽不堪的声音。
等到屋里事儿完了,朗皇子和孟楣都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自己。整理好以后再出去见人。
朗皇子看了看孟楣,仍还意犹未尽,欢喜她得紧,她主动的时候感觉快要把他魂儿都勾走了,道:“要不你明天跟我回朗国吧,七皇子既然把你送给我,我便会好好待你。”
孟楣一边穿衣,一边垂着眉目嫌恶道:“朗皇子说笑了。朗皇子不想祸及自身的话,最好也不要提什么七皇子送人给你。否则明天你也别想顺利离开殷国。”
朗皇子心里顿了顿。
他早就发现,这女人比一般的侍女要娇艳妩媚多了,而且身子骨又滑又嫩的,心想她恐怕不是一般的侍女。
现在又听她这般说,蓦地又有两分慌了起来。
孟楣从窗户爬出去时,他也愣愣地没有阻止。
等朗皇子出房去时,他屋里已经没有半个女人了。
朗国使臣当着七皇子的面便严厉斥责他,问是怎么回事,朗皇子唯唯诺诺地扯谎说,是一个舞女迷了路走到他这里来,所以才有了这事。
那舞女脸皮薄,自己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