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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对着他连连夸赞,称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下感叹悬空山好运气出了这么个了不得的继承人,估计要辉煌一个纪元时代了,暗暗坚定了合作意向之外,也没有多留,毕竟少年情热,归心似箭啊。
于是便也没有多多留人。
七夜自然告辞而去,背影修长高挑挺拔如劲松修竹,未见人面已然感觉到凛然风度,实在是让人心折,西王母暗想自己若是和他身在同一个时代,都不免要为眼前的男人动心,所以说
“可惜了。”
她轻轻地感叹一声,声音流散在空气里在风中,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旁边的守立在门边的女弟子,穿着精致的衣裙画着繁复的妆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可惜的是该被吸引的人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对着她们没有多看上一眼,可谓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白费了功夫。
“娘娘说什么可惜?”
旁边有自认在西王母面前略有几分脸面的女弟子赶着接话,想要多探听那位的信息,急匆匆的模样惹来了旁人的瞩目嫉恨,她们也想要问,结果被人抢了先啊。
西王母外在形象虽然是高贵冷艳,但是一个女人可以面首三千炉鼎无数,便是知道她不是个在意外界眼光的强者,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故而女弟子面对掌门人随意接话,在其他宗门圣地大概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在这里,却是不会轻易得罪西王母的。
她们这些有资格贴身侍奉的,本就是很得西王母青眼的一群人,接话什么的,完全没有压力。
西王母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该你想的,就不要去想,免得想多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今日起你就不要在我身边伺候了,既然这般关心贵客,不如就去饕餮阁打下手端茶送水,也好练练规矩。”
女弟子面色骤然惨淡,苍白一片,像是不明白怎么自己就触怒了西王母。
其余的人也是心有余悸。
见她张皇四望,也是心有戚戚,不过这个时候西王母显然不快,自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当作什么出头鸟为她求情,不然还不得把自个儿搭上?
昆仑瑶池也不是人人都是亲如姐妹的,各有各的心思思量。
西王母摆摆袖子,身姿款款,冷声道:“还不快去。”
转身便是掩上门扉。
其他人面面相觑,明白这是西王母给的警告,好好一个侍奉西王母的女弟子,在昆仑瑶池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一朝贬入泥淖,竟然被派到饕餮阁这个昆仑瑶池唯一有男人的地方去当侍女......可谓是极为让人难堪的惩罚了。
对于瑶池女修们来说,她们眼高于顶,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是看得上的,别看她们对着七夜柔情脉脉各凭手段,但是换个男人来大概是要以为自己真的遇上的乃是仙女,不履凡尘对于男人不屑一顾。
饕餮阁在昆仑瑶池也基本上没什么地位,那里的男人们最多也就是会煮点好吃的饭食灵膳,在瑶池很多女弟子的心中和下人差不多是一个地位,这个时候反而是要去他们手下讨生活,简直是顷刻便是成了瑶池的最底端。
所有蠢蠢欲动的女弟子们都是开始熄灭了心思,暗暗在心底掂量一下自个儿的分量,便是收敛了。
昆仑瑶池向来是信奉静清无为,虽没有要求女弟子断情绝爱,但是从上古之时对于男女情事都是深恶痛绝,视男人为污浊,向来不屑与之为伍,后来完全是因为出过两任对此规则放宽的掌门人,有过几次盛大的瑶池女修外嫁的例子,根底上虽然没有变,但是比起以往刻板守旧固守成规要好上许多。
然后便是此任西王母上任,这一位不走寻常路喜欢到处撩汉子的奇女子,便是有点带歪了昆仑瑶池的画风,好在她一个人还未抵上瑶池千万年来积累潜移默化下来的三观,故而瑶池女修依然高冷,但是对于外嫁已然不会抗拒,甚至是少女慕艾,看上少年英雄也为可知,对于此,西王母采取的是支持的态度。
当然,不是人人都是有资格奢求瑶池女弟子的,不过能够登上昆仑瑶池或者是被行走在外的瑶池女修看上,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凡俗之人,她们眼高于顶,普通修士可难入法眼。
不过僧多肉少,瑶池女弟子便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将就,更不会屈就。
故而七夜宛若一个镶嵌钻石的香饽饽,其稀罕程度无与伦比,故而瑶池女修们“搔首弄姿”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毕竟她们还算是自持身份,个个都算是极为含蓄了。
可惜的是,被众人觊觎的那个男人,对这些视若无睹压根无感。
他也从来不会是一个顾及别人感受的人,说实话,还真没有注意到瑶池女修跟扎堆似的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他面前晃悠,不在意的人,在他面前,与空气尘埃无异。
做这样的男人的女人,大概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即便是有些不讲理,容易伤害别人,但是对于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安全感的,不会患得患失,不会诚惶诚恐。
七夜如此这般出色优秀,宁清秋却是不担心他背叛她在外面乱来或者是找上别人,不是对于自己的自信,而是因为对于七夜全心全意的信任。
有的男人,值得去爱,更值得托付一生。
遇见他,乃是此生莫大幸运。
宁清秋很珍惜。
所以更不会随随便便的怀疑他,无疑是莫名给人添堵,她可不会做什么蠢事儿。
七夜注意不到的东西,她何必要去提醒。
七夜被人引领到了恒星阁,这是昆仑瑶池为他们安排的住所,不得不说西王母还是很体贴的,压根都是没有问一声,直接安排了一个阁楼,只有一个房间那种。
七夜承她这份情。
自然不会多手脚还要给自己找其他的地方住。
他们本就是该在一处的,白天与黑夜,春夏与秋冬,从不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