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宁清秋其实多余的心思也没有。
她只是想着,眼前的情景怎么有点像是大洪水的时候军人大无畏以肉身之躯面对人力不可抗阻的天灾啊?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来曲慷慨悲歌比较应景?
宁清秋嘴角微微抽,摇摇头甩出去自己那些无厘头的想法,心里不是不感慨的,没想到,穿越了把,倒是有了当英雄的时候......
宁清秋多的话也不说,6长生都是把利害关系和她阐明了,她自然也是要竭尽全力的去做的。
不说什么为了匡扶天下的大义凛然,这个时候,为了不被冲击余波破坏空间结构让他们冤枉至极的跟着这个小世界起倒霉,这完全是能上要上,不能上硬着头皮也是要迎难而上的。
6长生微微蹙眉,清冷如天上月的面容上流露出丝丝担忧。
“你到我身后去。”
潜台词就是要护着她了。
宁清秋感激,却没有动弹。
她没有那么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是挡箭牌。
即便是他好心提出的也不行。
世界上没有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她自觉亏欠6长生情感良多,更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是要把人利用彻底,那与心何安?
炼心剑出鞘,剑意缠身轰鸣。
她的决心,已经是显露无疑。
6长生不再劝。
两人并肩作战,共同在魔族祭坛之前暂时充当“守卫者”。
他们本来是为了摧毁勾结魔族的阴谋的,这个时候见到祭坛第反应不是摧毁,反而是情势所迫,要守卫这里万无失......
世事果真是无常。
不过两个人都是心志坚韧之辈,自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不会优柔寡断进退维谷。
那样的话,反而是会惹出大麻烦。
事有轻重缓急,这点儿道理,他们都是明白。
不得不说,此次至阴至寒之气撞上了炼狱熔岩的岩浆,当真是类似于黄泉魔剑和岐江神剑战的宿命般的敌人了,属性相克不说,还是势均力敌,又是同样的失去了可以和自己共同进步的“伙伴”憋了肚子火气......
啧啧,不得不说,也算是缘分了——虽然是孽缘。
而6长生和宁清秋,显然就是这次孽缘之战被波及的炮灰。
就看护体光环够不够硬了......
虽然冲击而来的灵气浪潮堪称是摧枯拉朽,路上简直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声势震天,若是遇到个胆子小的实力低点的修士,这个时候说不定腿都是吓软了,不要说迎面正对,这个时候早就是慌不择路的闪人了。
——之前6长生和宁清秋也是如此,只是说是逃跑不如说是从容的游刃有余的撤退。
但是谁让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魔族祭坛呢?
这个时候压根不能走,只能是正面对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若是之前没有选择这个方向离开,撞不到这个魔族祭坛,可想而知这里的后果必然是被紧随而来的冲击波浪毁灭,要知道,守护这里的边凛他们已经是被动调离,这里乃是无人防守的状态。
到了那个时候,在他们都是不知道的时候,上古战场遗址的小世界空间结构便是会得到摧毁性的改变,到时候天翻地覆,灭顶之灾降临,必然是会给他们个措手不及,关键是最委屈的还是不明白生了什么......
光是想想那样的后果,宁清秋便是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劲儿,也不觉得现在的状况麻烦了。
好歹还可以补救啊。
总比什么都不做便是被波及了来得好。
有问题,解决了便是。
此时当真是豪气万丈。
剑意也是越的凌厉纵横。
远远望去,简直是让人不相信这是个金丹期修士可以施展的剑法剑意。
6长生更是全面展现了风云第三元婴大修士,赫赫有名的杀人名医恐怖的武道修为,简直是水泼不进火烧不干,将身前十米,都是阻碍成了片真空。
宛若通天巨墙,挡住了汹涌波浪。
岐江神剑更是轻轻松松。
即便是和黄泉大战场,这个时候并不是全盛时期,身上还带着伤,但是即便是在两种极致法则对撞中心,都是凌然不惧,更是不用说对付这些边边角角的余波了。
唯的麻烦之处就在于,爆炸余波威力虽然不算是太大,但是连绵不绝,当真是让人疲于应付。
而且,这个所谓的“威力不大”,只是相对于法则对撞中心地带而言,其实余波已经是相当于接近元婴期高手交战的能量了。
但是他们配合极好,稳扎稳打,硬是没有在这样的源源不断的灵气冲击下,后退步。
无数的灵气浪潮,便是在这两人剑的组合面前吃了个闷亏,横扫天下的气势立马打了个折扣,几乎是被人拦腰截断。
身后的魔族祭坛,漆黑沉默,魔气也是凝固的,微微有暗芒闪烁,但是到底是没有人指挥操作,也便是个死物,起不到什么作用。
感应不到危机,也不懂为什么会有两个人族挡在自己面前。
唯让它有所感应的,就是宁清秋已经是挂在腰间的两截黄泉断刃了。
盖因为黄泉上面乃是再纯粹不过的魔气。
黄泉也是感应到了魔气源泉,要知道,魔族祭坛上面不知道放了多少魔石,吃了便是大补,它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半残废,自然是垂涎欲滴。
但是宁清秋用剑意禁锢它,身上还有着岐江神剑的剑气剑意压制,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个人,这个时候必然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惜并没有任何作用。
宁清秋也不是不想把它收起来,如今情势不妙,放任黄泉在外,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她更是不能把它丢到储物戒指之类的地方,魔剑性凶残,含有吞噬之意,丢进储物戒里面,可谓是把饿狼丢尽了羊圈,到时候它要是吞掉了带有灵气的宝物灵石药草怎么办?
宁清秋可不希望自己的财库空空如也,便是只能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