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的确不是任佳期家里开的,但是要弄走谁,真不是很难的事。
别人都招到自己头上了,为什么还要忍让呢?
反正林满月一直都认为,嘴上喜欢造谣的人,内心不见得有多善良。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了,不能用童言无忌的借口了。成年人,就得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任。
米安插话:“委屈别人还是委屈自己,我始终是选择委屈别人的,佳期你多少也学着点啊,一味地容忍并不是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相反还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有关系都不用,摆在那里好看?想办法开了吧,今天会说你,明天就会说别人,一个喜欢唧唧歪歪的员工,不开留着过年吗?”
好朋友们都发话了,任佳期就起了要把那个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弄出电台的心思了。
当然,不会以她自己的名义,有多傻啊。
随便找个原因,那个人连反驳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是的,不能一味地保留善意。
多处的忍让,那些人还是依然在背地里继续讲。
能真的分辨是非的人,从来不会躲着讲坏话,因为他们的心思都在工作上。
还学什么招式哟,不准备动手打人,而是用别的方法。
既然是来KTV的,除了章东来叫人准备了这么多零食,最主要的还是唱歌了。
开场曲被钟折恺一首高音歌曲带出了热情,第二首任佳期就去抢话筒,她要把内心里的那点阴郁用飙高音发泄出来。
因为盛三少在场的原因,倒没有夸张的摇头晃身什么的,矜持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奔放。
节奏是这样,当盛韩轩点了一首《宝贝,对不起》这首歌,放着原音没人唱。
他点的歌,也没谁拿起麦克风来抢歌,也没谁切歌。
而任佳期:“……”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这首歌是她教过盛宝贝唱的……
盛宝贝告诉她,有时候爸爸生气了会害怕,其实任佳期也害怕的,盛三少不生气的时候都害怕。
但小朋友需要帮助,她教不了别的,只能教唱这首歌。
明显,盛三少是点给她听的……
没叫她当着大家的面唱出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任佳期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以后还是不要给盛宝贝出这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了,她怕盛三少啊。
一遍放完之后,再放了一遍……
任佳期心虚,把林满月拉出了包间,在走廊上认错。
“对不起满月,我以后再也不乱教盛宝贝了。”
其实很想对盛三少认错的,她怂,她不敢啊。
林满月也是挺无语的,“我都没有想过跟韩轩斗智斗勇,你还鼓励盛宝贝跟他爸爸斗智商……”
斗智商只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耍小心眼。
一个有大格局的人,是不应该把眼光和注意力放在耍小聪明上的,至少盛大佬就不怎么耍小聪明。他的聪明是一直都在,不是耍出来的。
“唉,以后不敢了,原本也只是给盛宝贝一点别样的小心思,看样子三少不是很喜欢。真不敢了,满月你记得帮我说说情,三少见到我了不需要笑脸,他对我板脸太多,我会吓到语无伦次的。”
林满月:“……”
吓到语无伦次,敢再夸张一点吗?
不过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让任佳期以后不乱教盛宝贝而已。
回到包间,林满月坐在盛大佬身边,手动在他脸上摆出一个笑容,不自然但也算是笑了。
任佳期趁着盛韩轩被钟折恺叫着说话偏头时,对着林满月竖起大拇指。
还是仙女林有办法啊!
笑了,就代表这件事过去了,任佳期心里就把教盛宝贝对付盛三少这件事放下了。
祁行之来的时候,任佳期已经临近喝高了,一眼扫过去,只有林满月跟米安没有沾酒,剩下的人都喝了。
“大律师来了,快快快,坐我大腿上。”任佳期豪迈地拍着她的大腿。
确定以及肯定,任佳期不是临近喝高,是真喝高了。
酒瓶空了这么多,这群人真是……把名酒当做水在喝吗?
问任佳期是得不到准数的,祁行之问清醒着的林满月:“她喝了多少?”
拼酒摇骰子,一杯杯地倒,还真算不出来喝了多少杯,估算瓶数的大概,林满月比了个“二”。
两瓶!
这种度数的,竟然喝了两瓶!
祁行之扶着东倒西歪的任佳期倒在他身上,任佳期就一伸手紧紧抓着他的领带,大声说:“大律师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你,我要是吐你一身,你会不会介意?”
“我扶你去洗手间。”
“不,走不动……”
“那我背你去。”
“好呀好呀,背我背我,猪八戒背媳妇~~”
祁行之:“……”
即使喝醉了,还不改本性啊。
他又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轻轻地背起了任佳期,去了洗手间。
章东来手机拿了出来,什么都还没做,就被钟折恺喊:“拍拍拍、拍什么拍,私人聚会,拍什么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拍了?我是要打电话!”
钟折恺根本不听,继续教训:“这种场合,我们没做什么,视频或者照片泄露出去,都会被大肆做文章夸张我们的私生活。”
“你他妈耳朵聋了吗?我说了要打电话!”
“视频泄露,也不是故意的,总有那么一两个小意外。不拍,也就不怕泄露了。你看我们几个,社交网络账号都不带玩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不小心就要陷入舆论的漩涡当中,还不如我们自己不躺这潭水也就不会进漩涡。”
林满月深深同意,钟折恺的这番话,是喝多了说出来的,但也全是道理。
视频泄露出去,被影响的人和事,已经不是一起了。
是以她们一般聚会,很少拍照的。
婚礼上除外,合法夫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有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才会拍照摄影,时不时的拿出来给别人炫耀一下。生活又怎么能停留在回忆里呢?有能力的人,什么时候都能组织这种聚会。”
章东来被钟折恺说得没脾气了,是真的准备打电话出去问个事的,硬生生的把手机放了回去。
什么事,等结束了再说吧。
整个包间,也真只有他拿出了手机,其他人都没有。
看时间,直接用手表。
吐了之后的任佳期被祁行之背了回来,一进包间就要求自己走,没有多少力了拍掌声音都不清脆。
“同志们,看这里,你们知道我刚刚见到了谁吗?”
一般问这话,就代表见到了一个有点争议性的人物。
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钟折恺抢答:“祁行之的前女友之一?”
“不对。”
章东来:“你的前男友之一?”
“错。”
钟折恺:“难不成是祁行之的炮友之一?”
“……”
祁行之翻白眼:“钟折恺我劝你善良。”
钟折恺耸肩:“不是前女友,又不是炮友,那真猜不到是谁了。”
“就是说我坏话的人,捉奸捉到了这里,发现她男人带着别的女人来这里享受,哭着求男人跟着她回家,被骂滚。平时我要是看女性被这么欺负,我是要帮忙说话的,但她嘴太坏了,就没有去帮忙。”
任佳期笑了出来,但朋友里没有一个人指责她这么说不对。
同事的遭遇,被戴了绿帽子,也挺可怜的。
可怜归可怜,在电台里到处散播任佳期的黑料,没有那个资格。
任佳期再去帮忙说话,才是圣母光辉照大地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每一对,都有一个没喝酒,所以就没有用到KTV的司机。
任佳期坐在副驾驶,从KTV的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坐在马路边上哭。
估计没能叫走男朋友,伤心难受了。
酒已经醒了一半的任佳期把视线转到前方,说:“人生啊,就是这么多的不如意,跟男朋友吵架了,还丢了工作,多么苦悲啊。”
就算是坐路边哭,也没能改变任佳期要整这个人的决定。
感情上的矛盾,又不是她任佳期造成的,她才不会去承担什么责任。
相反,她任佳期形象越来越差,再黑下去用漂白粉都洗不白的名声,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她要是可怜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没有可怜过她?
哦,她爸爸是台长,她就活该被黑吗?
要怪就怪自己不会投胎吗?
斜视默不作声开着车的祁行之,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狠心的人?”
是吧,别人都那么惨了,她还要想办法开除别人,很没有同情心呢。
祁行之摇头:“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印的代价,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得到原谅,有些人也不必原谅。你为了你自己,我没觉得有什么错。”
哎哟,会说话啊,不愧是大律师啊。
任佳期咯咯地笑:“你这样子蛮严肃的啊,孩子出生了之后,你不会也像三少那样做个严父吧?”
急刹车导致车轮车在地上摩擦出来刺耳的声音,祁行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你怀孕了?”
任佳期:“????”
“怀孕了你还喝酒?”
任佳期:“喝了一点,又没醉。”
“一点?吐成那样还说只一点?要喝的连路都走不了才叫多吗?”
“你干嘛?吼什么?喝点酒都不行,你要虐待我吗?”
两人说得话不在一个频道上,祁行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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