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本来父母就不喜欢这门婚事,即便五年后勉强接受了童瑶,但是从心理上,是根本就没有接受的,但是现在爷爷的死,也和童瑶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这件事父母知道了,他和童瑶就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自从知道那件事后,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害怕就被家里人看出来了,或者被爸爸查出来了,可童瑶却觉得他对她的逃避,不过是厌恶她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冷战,以至于关系越来越恶劣了。
“景承,还是你比较有福气,没有这么多事破事儿,听说宁晚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她还好吗?找医生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陆景承淡笑,提到宁晚和孩子,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也不知道,孩子将来像谁比较多,不过他觉得他和晚晚的孩子,绝不会差的。
一想到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陆景承心中都是暖的,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和晚晚的孩子。
宁晚怀孕时,他没能守在她身边,已经成了此生的遗憾,她凡事太过隐忍,即便是情绪不稳,她也会压在心里,不会任意的发泄。
从来,她只会委屈了自己。
“不用羡慕我,你不是也和童瑶有个孩子吗?”
“呵,是啊,孩子!”顾清扬自嘲了句,“瑶瑶说,她要带着孩子回法国,不想再回来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她,我到底承受了什么!”
陆景承微微皱眉,“到底怎么了?”
顾清扬摇头,手掌无力的覆在眼睛上,身体微微颤抖。指缝间流出潮湿的液体,说了许久的话,他的酒也醒了几分。
“你不知道……她真的会离开我的……我……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陆景承无声的饮酒,对于他出口的话没有丝毫意外,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那天早上她无理取闹非要和我吵架,我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后负气去公司的,下班以后公司几个人说一起聚会,我应承了,后来喝醉了酒,浑浑噩噩的就和秘书去了酒店。”
陆景承无情绪的笑,锐利的目光落在顾清扬身上,好像将他看穿一样,“清扬,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差到这地步了?!”
顾清扬又是自嘲的一笑,他早该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陆景承的眼睛,“是,我当时确实心烦意乱,又加上知道了那件事,我没有办法再冷静,她一和我吵,我就没忍住,才导致了后面的结果!”
他懊恼的蹙眉,双臂抱住头,身体完全的陷入沙发中。
陆景承不以为意,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蒂在烟灰缸中掐灭,“你好好的把这件事处理干净,给童瑶好好认个错,这事儿就当过去了,你想想那五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你又来这么一出,你也不怕真的会把童瑶给逼走了?我与童瑶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她既然能和晚晚玩得那么好,就说明了,她的性子在某些方面和晚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