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大妈在颤抖讲话,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可越是急躁,越容易出错。
被她耽误点时间,秦丞丞变得不耐烦,一脚踢去,门发出巨大声响,不但开了还带着摇摇欲坠之势。
佣人大妈再也不敢拦在前面,让他们进去。
此时,住在别墅里的人都很忙。
忙着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作为刘家的一家之主的刘天根一肚子怒火坐在沙发上,佣人们在旁边来来回回,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有人受到紧张的氛围影响,不小心把东西砸落,发出声响惊动刘天根,他立马不客气沉着脸呵斥:“都是吃干饭的,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再弄坏什么东西,我要你们一辈子都拿来还债。”
被骂的佣人不敢说话,虽然委屈到想哭。
“爸。”
此时一个年轻女孩从楼上下来,脸上还带着怒气。
“别叫我,我可没你这么愚蠢的女儿。”刘天根看见来人就生气。
要不是看在自己如珠似宝疼爱这么多年的份上,他第一个就把她给绑上,丢出去。
“您还生气呢。”刘书言坐到父亲身边撒娇,“人家都给您说了,我不知道他是秦家的小少爷,才会不小心多嘴的,要是知道就是给我一个天做胆子,我都不敢说那样的话。”
“你还说,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很乖,是个好孩子。刚才要不是我接到凌先生的电话,我都不敢相信是我的女儿毁掉我的一切。不行,你别在这磨蹭,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刘天根推开女儿,变得比刚才更加着急。
凌七的办事速度是惊人的,与秦丞丞结束通话,他立马利用关系找到刘书言的父亲是谁,然后亲自打电话够来让刘天根询问此事。
刘天根当时都给吓蒙,虽然他们刘家最近几年在房地产上是混得不错,但要是跟秦家比起来,他们就是捡秦家丢出来的骨头都不知道要拍到第几号去。
所以刘天根一琢磨,趁着还没找上门,他们想跑路。
找个没人认识他们刘家的地方重新再来,反正有钱在手就好。
“诶,你们不能闯进去,这是私人地方。你们要再这么乱来,我可报警了啊。”
“外面在吵什么?都什么时候还这么浪费时间!”刘天根气急败坏怒吼。
下一秒,回应他的是一个横空飞进来的佣人。
正好就砸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茶几顿时支离破碎,上面的东西到处飞溅。
其中就有一壶还是刚刚泡好的茶,溅到了他们父女二人。
危机关头,刘天根想到的是自己,所以竟然让刘书言去挡这茶水。
刘书言惊慌同时,拿起一旁的抱枕挡在前面,才免去了毁容的惨祸。
“爸,你怎么能这么做?”反应过来刘书言大声质问。
刘天根有点尴尬,但他跟很多父亲一样有着自以为是父亲威严,反过来冷喝:“我怎样需要你指手画脚吗?我可是你老子,给你钱话,供你上学,现在还要被你连累到要跑路。怎么要你为我做点事,你就这么多意见。早知道你会给我带来这些祸事,我就不该让你妈把你生出来。”
“好啊。”刘书言气得脸涨红,她忽地站起来,眼泪滑过脸颊,“你终于把话说出来,其实你就是很生气当年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说到底你就是重男轻女。”
“你们在吵什么?”
就在两父女的战况继续恶化的时候,一位打扮贵气,保养得宜的妇人出现,她就是刘书言的母亲杨楠。
说来也是巧合,她出生的乡下就是杨家村,当年她跟风楚楚还一起玩过,也一起跟着风楚楚的外婆一起学过几年刺绣。
只是后来她觉得刺绣没什么前途,就跑到外面打工,经过多年的拼搏,尔虞我诈终于嫁给有钱人,过上她阔太太的生活。
她的丈夫很疼爱她,对她生出来的女儿也爱屋及乌。
所以她刚才听到丈夫跟女儿的争吵才会觉得惊讶。
“你来得正好,快点看看你的好女儿,现在都成什么样,顶撞我,指责我。她还当我是她的父亲吗?”刘天根气得跟妻子发脾气。
杨楠连忙安抚他,“别生气,女儿还小,我来管管她,你消消气哈!”
杨楠有几分姿色,加上这些年的好生活,她更是风韵犹存,扮起解语花来,足够让刘天根火气消弭。
“哼。”刘天根冷哼一声,不情愿走出客厅。
杨楠见状,赶紧调节女儿的怨气。
而刘天根刚走出客厅,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小年轻,看他们的架势来这也有一段时间,想起刚才那个别踢进去的佣人,他立即想通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设想没错,他们到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吵架声,所以没有进去。
“好啊,是你们几个兔崽子。”
刘天根气冲冲走下来,毕竟是多年在商场摸滚打爬,气势比一般人要强。
阮绵绵是个胆小,立即害怕要躲。
“站到我后面。”秦丞丞主动往前。
班长见状,认为自己是个男生也不能怂便学他一样,挡在体育委员前面。
从来没受过男孩子呵护的体育委员,被班长感动了一把。
“刘书言是你女儿?”秦丞丞淡定自若,面对怒火冲天的刘天根不见丝毫害怕。
刘天根闻言脚步一顿,打量起秦丞丞来。
这小孩看着年纪不大,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而且这面相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让刘书言出来,她在学校造谣中伤他人,我们要带她回学校,让她把事情交代清楚。”秦丞丞往前走去。
他比刘天根年纪小了一大截,可气势却能压住刘天根。
刘天根一时间不敢前进,竟然后退几步。
直到脚后跟顶到台阶差点跌倒,惊魂未定之余,有点恼羞成怒。
“小子,休得猖狂!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是有点实力,但寡不敌众,我家里可是有大把保镖。”刘天根是草根出身,运气好赚了钱,就迫不及待要学有钱人。
买别墅,请用人,雇保镖,出入各种宴会。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底气很足,便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