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看在眼里,有点郁闷,幽幽叹气,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把心思花在秦敬岩身上?没用的,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你应该把重心放在组织上,组织里一大帮人等着你给他们一口饭吃。如果组织真的垮了,他们也就完蛋。”
这番话玫瑰听了无动于衷。
她慢悠悠开口,“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凭什么要我负责他们的未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再说我会进入z组织是因为什么,你很清楚。如今我不用再靠组织完成我的事情,我有什么可负责的。”
阿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说得难听的就是没良心,忘恩负义。
z组织给了她何止那点事情,要不是z组织,这么多年她靠什么存活下来。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阿雄连骂她都不想,他一下就进入身心疲惫的状态。
玫瑰见他这样,多少有些愧疚,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说错话,撇开视线后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要是受不了就赶紧走吧,我不耽误你。”
阿雄看着她起身,道:“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
“等等。”
最终,他还是狠不下心,跟上她。
两人走出茶楼,就开始漫无目的走着。
玫瑰苦思冥想,还是想让秦敬岩帮她。
可刚才秦敬岩的眼神很果断,态度坚决。
阿雄比她忙多,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都是催促他回去,组织现在遭遇了重创,不过是短短的半天时间。
好几个国家的据点,都被挖出来。
组织里也出现很多叛徒,甚至还有卧底,这些人里应外合,蚕食组织。
“玫瑰。”
他挂完一个电话,拉住玫瑰的手臂,郑重其事说道:“我们必须回去,不然真的会来不及。”
“你回就回吧,我已经没有办法,秦敬岩不帮我们。”
说来说去,都离不开那个名字。
阿雄无法忍受,不耐烦喝道:“到底你是舍不得那个男人吧,我就不该同意让你来。现在你跟我走,马上就走。”
“我不走。”玫瑰冷冷拒绝,转身。
阿雄这回是铁了心,要带她走,所以没有再任由她来,而是拉着她的手臂。
“放开!”她冷声道,眼里更是怒火腾腾,还有些许的厌恶。
看在眼里,阿雄心很痛。
这么多年,陪伴在她身边做牛做马的是他,到头来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拖着人就走。
玫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刀子来,威胁他说道:“你快点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你要杀我?”阿雄不可置信看着她狠厉的眼神。
玫瑰避开,也没有正面回答,“我没时间跟你耗,快点放开。”
说完,用力挣扎。
阿雄正处于丧失行动力的怔然阶段,她得以成功上了一辆计程车逃走。
等他清醒过来,眼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下意识想去追,手机又在此刻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敢不接听。
只是电话内容,让他当场愣住。
“阿雄,组织彻底完蛋了。”
“秦家原来一直都有暗中行动,他们联合我们组织的敌人,一起进攻。不管是白的黑的,都有。”
“现在的组织一盘散沙,有些高层为了自保,甚至自愿当叛徒。”
“你跟玫瑰快点回来,不然以后就真的没z组织了。”
“喂,阿雄哥,你听到了吗?喂。”
电话里一直传来声音,提醒着他。
阿雄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的语速,道:“听到,我会尽快回去,你们先稳住,记住我平日跟你们说过的话。”
“可是”
“就这样。”怕自己会后悔,阿雄果断挂电话。
是要回去,但必须带着玫瑰。离了自己,她肯定不行。
打定主意,阿雄马上打车,虽然玫瑰什么都没说,不过他也知道她会去哪里。
……
秦家大宅。
秦敬岩从茶楼回来就心神不宁。
他在宅子里晃悠着,不知不觉到了佛堂。
里头传来的木鱼声,令他躁动的心渐渐平复。
站在外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老爷。”
打开门的刘妈见到他,有些惊讶。
“我正好经过。”他笑笑。
刘妈见他好像有心事,问:“您是不是找小姐?”
“啊,是,她有空吗?”秦敬岩本不想承认,但有些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刘妈忍笑,假装没发现他的窘迫,“在的,您进去吧。正好帮我照看一下,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让开位置。
秦敬岩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刘妈也耐心等着。
最终,他还是决定跨进这道大门。
里面,木鱼声更明显,还能听到诵经声。
现在洪月清与秦念瑾的误会解开,但她还是保留多年的习惯。以前是为自己赎罪,现在是祈求一家平顺安康。
走到佛堂,秦敬岩见到洪月清背对着,坐在蒲团上。
没有打扰,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
本来闭着眼睛的洪月清听到了声音,她以为是刘妈,便说道:“刘妈,你把水果洗好端来给我。”
听到她说话,秦敬岩下意识起身,没有多想就准备去做她说的事情。
走两步,想起自己都知道水果在哪里。
便咳嗽几声,引起洪月清的注意。
“是你。”
洪月清回头看见他,也是一愣。
“我散步正好经过,听到木鱼声,就进来看看,不介意吧。”他摸摸鼻子,总觉得很尴尬。
洪月清没回答,坐正身体,继续做她的事情。
不过气氛幸好气氛还行。
秦敬岩如是安慰自己。
他继续坐着,想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
时不时唉声叹气。
即使洪月清很努力想忽略掉他,还是受到影响。
她干脆不敲,放下,起身。
秦敬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
“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多坐会,我还有事,先去忙。”她丢下一句话,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就走出佛堂。
秦敬岩望着她的背影,莫名有一种惆怅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