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色口罩举起手,虽然他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也够吓人。
小孩嘴巴一撅,哇地哭出来。
“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的村民纷纷赶来,看到村长的儿子被黑色口罩抓着,都冲了过来。
“你们抓孩子做什么?快点放开他!”
“放开他!”
黑色口罩不把这些村民放在眼里,他转头看着手下,怒吼:“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阻止他们。”
“是。”
追兵们刚冲出去,就又退回来。
黑色口罩此时被挡住视线,见到退缩的手下,气不一出来,咆哮:“你们都不想活了,我的命令也不听。”
“不是啊,老大,他们好像不太好惹。”
“废物!”黑色口罩给一巴掌跟他说话的人。
此时追兵们都退到他的旁边,他就可以看清眼前是什么样的局面。
几十个村民,手里都拿着武器。什么锄头,铲子,板凳,木棍等等,一个个无所畏惧,一副要跟他们拼了的架势,其中还有几个小屁孩,他们拿着弹弓,朝着他的小腿发射。
“呀。”黑色口罩叫起来,下意识低头看小腿。
祸不单行,手腕也被石子狠狠打一下,痛得他立即松手。原先被他抓在手上的小孩,狠狠给他一脚,趁着他们这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溜烟跑回村民身边。
“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他刚才要打我,我怕。”小孩大哭着说道。
村民们都是护犊子的,加上小孩可是村长的儿子,听了这番话,一个个跟上膛的木仓似的,随时都会发射出致命一击。
“一帮混蛋,小孩也欺负,打啊。”
不知道是谁喊一声,就有人冲出来。
那些拿着锄头跟铲子的,在最前面,这都是碰一下不是致命就是残废的武器,追兵们哪敢空手赤拳迎击,黑色口罩的命令都不听,赶紧就跑路。
黑色口罩见到这样的情景,生气极了,“废物,饭桶,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歇斯底里喊完,村民们追到他面前。
“抓住他,抓住这个混蛋。”
黑色口罩听到村民的暴怒喊叫,被吓一跳,撒腿就跑。村民们还在后面奋力追击,把他的鞋子都给追掉了。
好在善良的村民们不过是想将他们赶跑,并没有真的伤人的意思,所以将他们赶出村子一段距离,就没有继续追。
村民们在努力维护家园,保护孩子。被送到医院的风楚楚跟周剑,也在跟死神搏斗。
村长跟开车送他们过来的老陈都守在急救室,等待结果,他们还交了一部分的钱,虽然不够,但人命关天,医院并没有因为钱不够就不给风楚楚跟周剑做手术。
“老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村长见时间过去两小时,还没出来,就让老陈先回去。
老陈是个老烟枪,时不时就要抽几口,这里是医院不给抽,他也难受。村长见他蔫了吧唧的,就主张他先走。
“不用,我还行。”老陈打了个哈欠,拿着烟袋起身,“我到外面去抽就行,多个人你也好商量事情。”
说完,就走了,村长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嘀咕:“这老陈就是面恶心善,平时在村里孩子都怕他,其实他比谁都善良。”
又过了一个小时,急救室得灯终于灭了。
又过了一个晚上,风楚楚醒来。
看到陌生的环境,睁开眼还一脸的迷糊。
护士此时推门进来,看到她清醒过来,也十分欢喜,“你总算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见她要起来,护士连忙阻止:“你别动,你身上可都缠着绷带呢。”
护士一说,她就感觉到全身都疼,手脚都没法动。这让她非常害怕,之前逃亡那段记忆也回到脑子,“我的手跟脚怎么了?是不是断了?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吗?”
相对于她的激动,护士就淡定多,毕竟在医院待久,什么样的事情都遇到过,“放心,你以后还是可以走路的。”
“那就好。”她松口气,脑子里闪过一张脸,立马又绷紧神经,问:“那跟我一起那个人呢?”
“哦,他啊,在隔壁呢。”护士检查点滴的动作有停片刻,表情也不太自然,只是听声音听不出来,加上风楚楚没看着她人,更加发现不了异常。
知道周剑还活着,风楚楚是真真正正大大松口气,“那他伤势严重吗?”
“比你稍微严重些,所以还没醒,不过也没什么太大问题,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护士低下头,动作更快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当然不行!”护士的声音略微有些拔高,“你得好好休养,不然情况恶化,你真的就没法走路。”
“可是我想看看他。”风楚楚想到之前周剑为了保护她,晕过去的画面,心急万分。
护士按住她乱动的身体,“你要听医生的话,我知道你是关心人,但是也不能不爱惜自己呀。那是你的那朋友吧。”
“不是不是,他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风楚楚连忙解释。
护士哦一声,看着她的眼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光,等她细看,护士又恢复正常,“反正医生的话你要听,不然真成了残废,还有你的钱还没交齐呢,记得跟家人联系,让他们过来补交。至于你朋友那边,我会每天给你汇报情况,放心,这里是医院,你朋友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护士的话,让风楚楚有了更多的疑问。
她问起:“护士小姐,是谁送我们到医院的?”
“是一个大婶跟大叔,他们说是在路边救你的,还有一条大狼狗。他们看起来家里也是挺不容易的那种,不过还是给你交了一半的钱,所以你等会好好谢谢人家。”
风楚楚都没发现,护士说的都是你,而不是你们。
既然是好心人,她当然得当面道谢,“那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们吗?我现在就给家里人打电话,对了我的手机呢?”
“没有手机,只有这个。”护士从床头的柜子拿出一个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