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跟我们说话吗?”风楚楚疑惑问。
晓静笑得更加灿烂,还上前来,拉着她的手,显得两人的感情多好似的,“当然,其实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我们很有缘分,我也是特别喜欢你。刚才我看到王大师,没想到你是她的徒弟。我跟你说以前我就是王大师的超级粉丝,你能做她的徒弟,真的是太厉害了。对了,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晓静跟放鞭炮似的,炸出一连串的话,不给空档让风楚楚说话,还拉着人往里走。
“你冷静点。”风楚楚连忙推开她,后退到孩子身边,一脸戒备。
晓静不动,不好意思笑笑,“对不起啊,实在是我太激动,我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这么近距离见到王大师,所以等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就是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王大师说,拜托你了。”
如果风楚楚是个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的话,可能会被此刻的扮可怜的晓静打动,可惜啊,她是个女的,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女的。
“好,我不会说的,我师父是在你里面是吧,那我们先进去,免得她老人家到处找。”风楚楚表面答应了,拉着两个孩子先行一步。
晓静站在她身后,得意笑了。
突然,风楚楚就转身,晓静脸上的笑来不及收回,老尴尬了。
但风楚楚当看不见,语气温和问:“我们没买票,进不去吧。”
这妥妥就是个天大的讽刺,像是搬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在晓静的脚上。
“不用不用,刚才那都是开个玩笑,哈哈哈。”晓静笑得夸张,脸都僵了。
这啪啪啪自己打脸,还真是疼啊。
“哦,那就好。”风楚楚还偏要故意装作松口气,带着两个孩子大摇大摆进去。
晓静看到她的样子,暗骂一句:土包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得了王大师的徒弟的。
进去之后,风楚楚就看到师父正在跟一个中年大叔交谈。
她带着孩子走过去,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时,王奶奶就发现他们了。
“哎哟喂,你们终于出现,我都找半天,你们这是跑到哪里疯玩了?”王奶奶无奈笑着,走到他们三面前。
见到两孩子手里还一人拿着一个甜筒,尤其是秦丞丞,吃到鼻子上都是,惹得老太太是开怀大笑、
“王奶奶,你笑什么?”秦丞丞不解问,啊呜一口吃掉剩下的冰淇淋,举着最后的包装纸。
“笑你这个大花猫呀。”王奶奶顺手接过包装纸,又拿出手帕。
风楚楚见她不不方便,就把包装纸接过来。
她正找垃圾桶呢,之前跟王奶奶交谈的中年大叔直接就抢走垃圾,“我来吧,我知道丢到那里?”
“哦,谢谢。”她有点懵,不过还是要讲礼貌。
大叔把东西丢完,转过头来再次看着她,脸上炸开一抹惊喜的笑,“你是风老师对不对?”
“啊?你是?”风楚楚不认识大叔,更懵逼了。
大叔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我在一次比赛上认识你的,你那副归园田居,当时在比赛上一鸣惊人,顺利拿下桂冠。我真是太喜欢那一副绣品,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造诣。别人是用笔才能画出那种境界,没想到你用几根绣花针同样也可以完完全全勾勒出那个时代该有的人物面貌以及他们的精神。对了,我后来花高价,把你的作品买下来了。”
这么一说,风楚楚肯定想起什么,她一下变得激动,“您就是王大帅先生呀,当年真是感谢你啊。”
当年要不是卖出那副作品,就不会有她今天的一切。所以她的重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从那副作品开始。
作品的卖出让她知道,她做的东西不是一文不值,也让她继续坚持这一行。
“我也没想到咱门就这么见面了。”王大帅一张圆圆的脸,都激动到红通通了。
虽然他已经接近五十,可是他可以说是风楚楚的超级粉丝,见到偶像,他还能保持现在的样子,已经算是不错。
“是啊。”风楚楚有太多感慨的话,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最后千言万语化作几个充满诚意的词,“谢谢您,王先生当年要不是您的话,我恐怕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我喜爱的刺绣了。”
王大帅听闻,哈哈大笑,“那我们是互相帮助咯,我看了你的作品,身心愉悦。”
“嗯嗯嗯。”风楚楚点点头,两人相视,放声大笑。
等晓静进来时,便看到这里的馆长,也就是王大帅在跟她不喜欢的人有说有笑,馆长还对那个女的特别客气。想想她之前为了可以举办这一场展览会,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说服馆长。也是找了她的熟人,顺道给馆长施加压力。
这一年给了她不少难堪的馆长,见到她也从来没好脸色的馆长,现在在对那个女的笑脸相迎。
晓静是越看越气,恨不得冲过去。
“哟,真是热闹!”
和谐的气氛,因为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全都没了。
王大帅看到晓静,立马板着脸,“你想做什么?”
“王馆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帮王大师的忙,顺便过来跟王大师说一声。不会打扰到馆长您的兴致的。”她看了眼风楚楚,眼神充满暧昧的暗示。
风楚楚跟王大帅的脸,读懂她那个眼神,脸都黑了。
“我看你是闲得慌,没事就赶紧走开。”王大帅毫不保留将自己的嫌弃丢出。
晓静表情顿时僵住,眼里也充斥着怨念,“馆长,你不会是恼羞成怒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你别紧张,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笑着看一眼默不作声的风楚楚以为别人是心虚,不敢回应她的话。
“你说什么呢?赶紧闭上你的臭嘴。”王大帅狠狠瞪她一眼,又紧张扭头去跟风楚楚解释,“对不起啊,风老师。她嘴巴没遮拦,做人又没有素质,您别跟她生气,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