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风白莲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满脸通红的样子,伏励飞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血液沸腾,这眼眶都变得猩红了。
在手上加注更大的力气,嘴里喷出狠毒的话,“贱人,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
“呃呃呃……”风白莲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同时也跟旁边的人求救。
终于有人从震惊反应过来,便是那王晨冲了过来,嘴里大喊着:“放开白莲,放开我女儿。”
伏励飞就当没听见,继续掐。
眼看着风白莲就要没命,王晨急的动起手来。她用自己的包包,拼命往伏励飞的头上砸,一个劲在喊:“我打死你个疯子,快点来人啊,要人命了。”
声音实在是尖利,旁边的人也有看不下去的,上前来帮忙。
可伏励飞崩溃带来的力量太大,一堆人围住他,花费不小的力气,才从他的手下把风白莲给救出来。
“咳咳咳……”再次得到新鲜空气的风白莲,拼命咳嗽,大口大口吸气,眼泪跟鼻涕一起流。
王晨可怜她,搂着她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呜呜呜。”风白莲哭了出声,可喉咙已经沙哑,声音听着有点刺耳,可她也想尽情说话,表达她劫后余生的喜悦跟刚才受到的巨大惊吓与委屈。
“妈,我以为,以为要死了,呜呜呜……”
“不会的,有妈在,不会让那个狗杂种伤害你。”王晨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脸部五官都变形。
而另一边,伏励飞被几个人控制住。经过刚才那么激烈的事情,如今也是筋疲力尽,像是死了似的,瘫坐在地上。
往日的情侣,如今到了想要对方死的地步,风楚楚看在眼里,并没有一点同情,也没有多大的喜悦。
旁边的苏莹认真打量她,不由好奇问:“我说亲爱的,你这是看戏看得兴奋过头,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用你的表情来表达吗?”
风楚楚心情平静摇摇头,“不,可能是我早料到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两个自私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怎么能不产生矛盾。”
“哇,那你真的是太聪明。”
对这一声夸奖,风楚楚是不敢当的,如果聪明,当年的她就不会看上伏励飞,害得自己被迫远走他乡。
“诶,继续看继续看。”苏莹发现她心情一下低落,动动她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
风楚楚抬起头,看着伏励飞推开众人站起来。他抢走了话筒,站在了最高的地方。
“你们都给老子安静一下,已经没有订婚仪式了,你们不要再指望。我现在有一些话想告诉大家,让你们风白莲到底是怎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底下的风白莲吓到脸色发白,身体是摇摇欲坠,她想做点什么,来阻止伏励飞。只是她一靠近,那些保镖竟然拦住她。
王晨也着急啊,拼命威胁伏励飞,把嘴巴闭上,不然要他好看。
伏励飞就越发被刺激,埋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其实风白莲是我的女人,她早就跟我睡了。可她为了攀上秦家这棵高枝,不惜抛弃我们多年的感情。当年为了她,我背叛了一个人。现在想想,我真是该死。但是时间不能倒流,要是她可以好好地,安分地跟我过生活,那我就不计较那么多。可她偏偏不,整天想着做秦家的女主人。”
“伏励飞你信口雌黄,没有证据,你胡说八道,我是可以告你的。”情急之下,风白莲只能用法律来威胁人。
可这一招根本没用,反而让伏励飞的逆反心理更加严重。
他毒蛇一般的目光,锁住风白莲这朵白莲花,怒声道:“你还想告我,简直笑话。要是我把你做过那些事全部抖出来,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吗?你别忘了,那一份文件是你偷出来,接着就跑到风鸣轩去诬陷风楚楚。又买通警局的人,想要屈打成招。可惜啊,你没成功。因为人家风楚楚背后也有人,一个你想都没想到的人。”
“什么人?”风白莲下意识问。
“秦念瑾。”
这个名字,一字一字从伏励飞的嘴里蹦出来,就如同一把铁锤,狠狠落在风白莲的头上。
她倒退几步,在王晨的尖叫声中,维持一点点思考能力,“不可能的,如果阿瑾知道这件事是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这一定是你编造的,我要去问阿瑾,我要去问他。”
越说越大声,最后变成歇斯底里。
但她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连着王晨都被她压在地上。
“你找他有什么用,你以为今天我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都是他的功劳。今天根本不是什么订婚宴,而是要让你难堪,要让你从悬崖上掉落的一场戏而已。”
伏励飞看着惊慌失措的风白莲十分得意,兴奋手舞足蹈,身上的破烂衣服随着摇摆,看着真像是傻子。
“你别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风白莲自欺欺人捂上耳朵,可伏励飞恶毒的诅咒,还是无孔不入,一直在她脑子里不停播放。
王晨看她神情不太对劲,连忙按住她的手,然后抱着她的头,大声说道:“这都是骗人的,白莲。是伏励飞这个狗杂种为了破坏你的幸福编出来的,阿瑾不是还没来吗?我们等他来了就一切真相大白。”
“对,等阿瑾,等阿瑾。”风白莲找回一点理智,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入口的方向。
而她等的人,就在下一秒出现了。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何地,秦念瑾的存在都是亮点。就好比是天上的太阳,会让世间万物,穷尽一辈子去追寻,像是夸父,即使为了太阳而死,也终不悔。
秦念瑾就有这样的魔力,当他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进满是各路大人物的会场时候,能做到面容沉静,古井不波一般的眼眸,似乎不存在一物,又好像能洞察所有人心,知晓所有秘密。
他如入无人之境,进来之后,眼里就只有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