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樱无力的挤出声音。
白汐汐小脸儿瞬间皱起来,担忧的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行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江小樱目光涣散,声音无力:
“我全身好软,头好晕,我觉得下一个死的人,一定就是我了。汐汐……我遗书里写了给爸爸妈妈,还有薄司衍,顾北川的话,唯独你,我忘了写了。
好在,好在你就在我身边,我想跟你说:你一定要幸福。”
白汐汐:……“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医生!医生!快过来看看小樱。”
医生听到她焦急的声音,连忙冲了过来:
“江小姐,我马上替你检查。”
说着,三四个医生,全方位的对她一通检查。
白汐汐站在一旁,看着江小樱苍白的脸,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自责愧疚。
是她的错,那天早上她不该叫她来医院的,那样她现在就好好的在外面,不会在这隔离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上天,如果真的要感染,要死,就让她死吧,千万不要让小樱有任何意外……
“江小姐,检查好了。”这时,医生的话语响起。
白汐汐连忙激动的拉住医生,焦急问道:
“医生,小樱她怎么样?”
“江小姐没事,目前检查的结果是没有任何感染hvw的症状,暂时不会有事的。”
“啊?真的吗?那她为什么全身软,脑袋晕?”白汐汐担心。
医生笑了笑,无力的说道:“她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说晕不晕?”
竟然是这样吗!
白汐汐无奈又好笑的坐下去,拉住江小樱的手:“小樱,你吓死我了。”
江小樱这会儿也有点蒙:“真的么?我只是饿的吗?”
她的话刚落,食堂的人推着食物进来:“饭来了。”
白汐汐连忙说道:“嗯,一定是的,你等着,我去领饭,你多吃点儿,吃饱了就好了!”
她快速跑过去,拿了三份饭过来,命令江小樱:
“两份都给我吃完,不然我揍你!”
江小樱不敢不从的接过饭,乖乖的吃。
白汐汐也打开饭盒。
在看到里面的虾,青椒,三文鱼,还外搭了一份抹茶点心后,眼眶忍不住再次发红。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是盛时年吩咐食堂准备的吧。
如他如说,他每时每刻都在和她并肩战斗,她之前怎么就那么傻,颓废到等待死亡呢?
饭后。
白汐汐第一时间关心江小樱:“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江小樱尴尬的点了点头:“嗯,头不晕了,身子也不软了,还真是饿的。”
白汐汐破涕为笑……
下午,又一个好消息产生。
“听说了吗?有一批药下来了。”
“不是盛氏的,说是上面科研组派下来的。”
“不过听说数量很少,只有特别的人,才能第一时间服用。”
“据说吃了那药后,观察一个小时,就可以出去了。”
“这么好?不知道什么样的条件可以吃?我好想出去。”
大家议论纷纷。
有人直接好奇的问医生:
“医生,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真的有药下来,并且只给特别的人?”
这一话题,是所有人都关注的。
一时间,大家都直直的望着医生。
医生愧疚的咳了咳嗓子,如实道:
“对,是有第一批药下来,所以,有第一批,就有第二批,目前盛氏集团所带领的医学组,也和科研组合作,很快就会有突破性的进展,大家应该高兴。”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第一批服用的人得满足什么条件?贫富差距吗?我们普通百姓,就只有等第二批,第三批,直到等到死亡吗?”
医生:“……这位先生,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第一批药来了,要是不给我服用,给那些有钱人,我就从窗户口跳下去死了算了,反正我们老百姓的命都不值钱,在你们眼里不是命。”
这种话很有煽动性。
普通身份的患者,很快加入战斗,跟着闹腾。
隔离室吵得不可开交。
白汐汐没有去管,握着江小樱的手,安慰:
“小樱,你听到了吗?已经有药下来了,你作为薄司衍的妹妹,一定能第一时间获得药物,说不定今天晚上你就能出去,所以别再多想了。”
江小樱轻嗯一声,点头:
“嗯,如果有药给我,我不会跟他们客气的,我早就想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放心,你一定会。”
毕竟,薄司衍的身份非同一般。
……
此时,不只是隔离室,外面的走廊,也吵得不可开交。
“院长,你出来跟我们解释,什么叫做第一批药给特别的人?”
“我们的家人在里面,就不算病人,不该服药吗?”
“人人公平,为什么要讲究贫富差距!”
“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
家属团们围在院长办公室外,吵得不可开交。
院长办公室里,院长头疼的揉眉:“这都叫什么事?”
助理安慰道:“院长,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不过解释也解释不清,我让保安先把他们退下去吧?”
院长早就被这几天折腾的焦头烂额,摆摆手:
“去吧,告诉他们全城上下都是统一的命令,我们无从干涩。”
“是。”
助理快速去办。
不到十分钟,就将人强制解散。
本以为能得到安宁,办公室门被敲响,白峥赫跑了进来:
“院长,刚刚我听到的第一批药给特别的人,这是真的吗?”
他的身后,还跟着盛时年,薄司衍,脸上,都是询问的神态。
院长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解释道:
“对,第一批药数据极少,我们医院只分到两支,秦氏医院那边也只有三支,其他的全国各地,都有分散,所以,只能给特别的人。”
盛时年拧起剑眉:
“怎样算是特别的人?”
院长低头,耐心解释:
“为帝国做过贡献和壮烈牺牲的英雄的遗留家属。比如一位牺牲的战士,他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这孩子是英雄的血液,我们全国都有义务保住他。
又或者英雄的妻子,他们都是特别的人,希望盛总理解。”
这话,是诚恳的,也是正义的。
盛时年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也懂得这种深刻的道理,却是在意问道:
“我们医院,可有这种必须救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