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峥赫几人望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额头上飞过无数只乌鸦。
就见盛时年这么小的事情,她有必要这么难过又兴奋?
真的是没救系列!
白汐汐吃的很快,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两碗饭,还吃了很多菜,然后丢下碗筷:
“爸,阿姨,异辛,我先走了,再见。”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想到什么,步伐竟是一顿,望向白峥赫:
“对了爸,那个司机不用开除,有空我找个自己的司机就行。”
一个为她着想,不听命父亲,只听命她的。
白峥赫:“……”
什么叫没救?
现在是没救都不足以形容他这个女儿。
开口想说什么,白汐汐的身影已经跑得老远,无奈,他只能叹一口气。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盛时年目前看来对白汐汐很好,身世家庭也很不错,要是盛子潇那种花心的,或者顾北川那种很普通还性格不好的,才有的他愁。
但愿,盛时年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一辈子对白汐汐好吧。
……
白汐汐以为盛时年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是因为在公司忙事情,所以直接来的公司。
可她没想到,盛时年并不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才看到忙碌中的苏南。
“苏南。”
苏南正抱着文件要离开,突然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一身素净,小脸儿灿烂的白汐汐,顿时意外的道:
“白小姐,你怎么来公司了?”
白汐汐对他扬起笑脸,说:“我来见盛总,他今天都没回我消息,电话也不接,他很忙吗?现在在开会吗?”
苏南连忙摇头:“没,总裁他去……去外地出差了。”
意识到他刚刚差点说错话,他心里一阵后怕。
白汐汐一听,小脸儿上的笑容瞬间一消而散:“出差?他去哪儿出差了?我怎么不知道?他都没告诉我。”
亏她一大早跟他发消息,一整天想着见他,一下班就扑过来。
这种扑空的滋味,很不好受。
而且他都不打声招呼,是忘记她了?
苏南看着白汐汐千变万化的脸,心里有些焦急,但处事老练的他,很快找到说辞:
“小姐,昨晚盛老爷突然脑充血住院,秦氏医院那边又因为秦萱菲的事情,不给老爷医治,总裁处理了很多事情,之后又接到分公司的电话,说是出了重大事故,总裁连觉都没睡,连夜就赶过去了。
可能昨晚忙昏头了,又加上情况紧急,才没有时间来得及跟你联系。”
什么?
盛伯父脑充血住院?
昨天晚上她睡得那么安稳,他竟然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事情?
白汐汐刚刚还责怪盛时年的心瞬间变得难受,自责:
“盛伯父现在怎样?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苏南见她不再追着盛时年的消息问,总算松下一口气:
“谢白小姐关心,老爷现在已经脱离危险,目前在养病期间。”
“哦,那你把病房号发我,我过去看看伯父。”白汐汐说。
苏南皱起眉头,关心的说:
“白小姐,总裁现在不在,老爷子脾气又古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过去吧,万一又发生什么,我不好解释,也不好交代。”
毕竟好多次,总裁不在之时,老爷子都为难白汐汐了。
白汐汐却不在意,认真的说道:
“苏南,我既然决定要和总裁在一起,就要获得他家人的同意,一起为这段爱情努力,何况他已经跟盛伯父说过,我想盛伯父也不会再为难我的。
所以没事,我只是买点水果去看望,照顾照顾,在他工作无力分心的时候,代替他尽尽孝心。”
一字一句,自然又诚恳,带着浓浓的礼貌和道理。
苏南没想到白汐汐在遭受老爷那么多的欺负后,还能这么平静的处理事情,友好的对待盛远森,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
难怪,总裁那么喜欢她,宠溺她。
“好,那白小姐等一下,我马上把这份合同处理完,陪你过去,顺便我也要去医院的。”苏南说道。
白汐汐点头,跟着苏南走进办公室,帮着苏南一起整理。
因为盛时年的办公室,有很多重要文件,连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不能进来,一直是苏南在收拾。
但显然,现在的他也忙的不可开交,办公室到处都有点凌乱。
白汐汐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将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办公桌也整理的井井有条。
还把一盆绿色的盆栽浇了水,放到办公桌上:
“乖哦,就待在这里,你的主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南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抬眸就看到白汐汐对着一盆盆栽窃窃私语,不禁笑了笑。
随后,看到办公室干净的一尘不忍,不由得对她又是一阵刮目相看。
毕竟以白家现在的地位,再加上盛时年的宠爱,她完全可以活成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更别提打扫这样的事情。
但她依然保持着初心,没有摆大架子,也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为难任何人,的确是一个好女孩儿。
总裁能和这样的她在一起,挺好。
……
白汐汐和苏南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盛远森刚做完治疗躺在病床上,准备睡觉,看到白汐汐后,面色复杂的僵了僵,说不清情绪。
不过,连个招呼都没有主动打便是了。
白汐汐没有计较,走过去将水果篮放在床边的柜上,礼貌友好的说:
“盛伯父,我今天下午见到苏南才知道你重病住院的,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
盛远森心里冷笑。
重病住院算什么?因为她的间接原因,他差点没有医疗条件治病,从而死去,还差点导致整个帝城经济瘫痪,百姓受苦,那些事情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想到盛时年给他的叮咛嘱咐和威胁,他不打算再为难她,冷冷的嗯一声:
“没事,能来看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虽然没有刁难,但他的态度和语气明显有不欢迎和冷漠的意味。
说完,他还看向苏南,问:
“时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