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年有些头疼,顾不上秦萱菲的伤口,丢下一句‘你先自己上药’,就快速追出去。
秦萱菲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呵,还以为白汐汐有多懂事呢,结果一个拥抱就让她破相?这样不沉稳的女人,哪儿会是她的对手?
再加上,男人也不喜欢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等九哥身体的病好以后,多和女人身体接触,她相信白汐汐很快就会成为被冷落的对象。
拭目以待。
……
电梯里。
盛时年追进来,站到白汐汐身边,见她一脸生气的表情,主动伸手按1负一楼,解释道:
“当时秦医生只是情绪激动,就借了下肩膀,没有别的意思。”
“借肩膀?下次借怀抱,借器官,是不是也没有别的意思?”白汐汐直接怼他,抬手按一楼。
盛时年按得是负一,她按的一,表示不跟他一起走。
盛时年眸光暗了暗,薄唇抿开:“真生气了?不过你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侮辱我的人格了?”
尤其是借器官,那叫什么话。
白汐汐看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怪我小肚鸡肠,不该误会你们了?你回去吧,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她的伤口,她的情绪重要。”
一连几句的话语,问的盛时年完全哑然。
本来,他就不擅长解释,也从不会跟人解释,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无奈。
‘叮!’这时,电梯门打开。
白汐汐看也不看盛时年一眼,迈步直接走出去。
盛时年揉揉眉心,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小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静下来好好聊,解开误会,嗯?”
吵架的滋味,谁都不想尝受。
偏偏,白汐汐就是很生气,顿住脚步转身望向他:
“没有什么好聊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什么原因,我就是不喜欢你和她抱在一起,也不喜欢你照顾她。
她穿的那么短的裤子晃荡在你面前,你肯定看到了,心里动容了,她再投怀送抱,指不定你就按耐不住对她怎么怎么了。”
一连串的话语,几乎是歇斯底里,噼里啪啦的冒出来。
盛时年听完,只觉额头上飞过无数只乌鸦,刷新了对她的认知。
他不过是替秦萱菲上个药,她碰巧看到她们靠在一起,就前前后后产生那么多连带的想法。
还怎么怎么,她觉得他会对秦萱菲怎么怎么?
有些无语,他微微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消化她的话语,才望着她,深深道:
“小汐,我只对你有感觉,不管身体,还是心里。”
话语是认真的,低沉的。
不是单纯的解释,更像是告白。
白汐汐顿了下,心里的那抹生气还在不断的涌着:“谁知道,你们男人说话都是骗人的。”
盛时年无奈,偏偏看着她生气的小样子,又觉得心疼好笑。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心口处的位置,柔声问:
“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挖心?
明知道她做不到,他才故意说的吧。
白汐汐气气的白他一眼,不想理他。
盛时年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抱着,柔声安慰:
“好了,不生气,我以后不照顾她,也决不再和她产生半点肢体碰触,这样可满意?”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带着宠溺的哄,像哄小孩子一般。
白汐汐心里的生气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融化在他的温柔里,做不到把他推开,却也无法就这么原谅:
“罚你背我走楼梯下楼。”
这么幼稚的条件,也只有她开的出来。
盛时年愉悦的笑笑,很宠溺的说了声:“好,我的小仙女。”便松开她,站到她身前,背对着她,微微弯身,示意让她爬上去。
白汐汐看着他这么依旧她,嘴角忍不住的扬起,‘砰’的扑过去,趴在他背上。
力道之大。
盛时年差点没站稳,好在他反应快,定力好,背着她站起身,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调皮。”
白汐汐嘟了下嘴,扬着下巴说: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调皮你也只能受着。”
盛时年拿她无奈,背着他走楼道,一步步的朝负一楼走。
每走一步,清脆的皮鞋敲击地面,都发出沉稳的声音,他说:
“所以,你仗着我宠你,就为所欲为?”
声音很是宠溺,没有责怪的意思。
白汐汐觉得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的甜,之前的生气完全消失了,贴在他背上:
“为所欲为的是你,仗着我喜欢你,脾气好,就总是惹我生气,欺负我。小心以后我爸收拾你。”
小小的声音是埋怨,也是吐槽,更像撒娇。
盛时年感觉到她贴在他背上的小小身子,嘴角的幅度微弯:
“欺负你?你是指哪方面?”
欺负还要分哪方面?
白汐汐正想开口,就听盛时年幽幽的说:
“如果是身体上的欺负,我认,其他方面的欺负,我可舍不得。”
身体上的欺负……
白汐汐小脸儿一红,他还知道他欺负她啊,表(不要)脸。
不过提及这个,她想到爸爸,快速问道:
“我爸那边你有联系吗?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消息?”
盛时年已经背着白汐汐到地下停车场,将她轻轻的放在车边,柔声说:
“你父亲那边我有关照,不过手术前一天器官匹配方面出了点问题,现在要些一些时间,别担心,我会经常跟进的。”
原来,手术前出了意外。
她作为一个女儿,却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一个外人去帮忙操心。
白汐汐心里愧疚,望着盛时年,感谢:
“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要不是有他在,她可能都乱成一团了。
而他,默默的替她解决问题,还没有告诉她,让她担心。
她心里下意识的浮过一句话:哪儿有生活安好,是有人默默照顾。
盛时年噙着白汐汐真诚感谢的小脸,目光微暗,抬手,宽厚的手落在她头上,说:
“不用跟我客气,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理应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