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亦是欣喜不已,但仍旧牢记凡事不可掉以轻心,打算和罗雀商议更为周密的计划。
傅山站在一旁没说话,罗雀有些狐疑地看他,“傅山?你在想什么呢?”
傅山摇摇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罗雀手中诵西王送来的捷报,“你们是何时和诵西王达成同盟的?”
罗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现在凤阳城大乱其中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劳。傅山妻儿都孩子啊凤阳城内,若是有什么闪失自己也难辞其咎。
慕容霁看出罗雀的为难,但觉得此事确实不应该对傅山有所隐瞒,便将与诵西王达成同盟的之事事无巨细地都与傅山说了。
听罢,傅山叹了口气,“罢了,这一切也都是渝北的造化,李默作为一国之君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江山和子民,就注定渝北要遭此一劫。”
“放心,我已经派人给诵西王送去了口信,他只需要将渝北控制住即可,不可伤百姓性命。”慕容霁轻轻叹了口气,“战火无情,但百姓无辜。”
“王爷说的是,眼下必须速战速决。”傅山附和道。
三人简单商榷之后,打算一个时辰之后整顿全军直接攻下渝北军驻地。
就在此时,红茉着急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王爷!王妃身上的蛊毒发作了!”红茉急得脑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喘着粗气说道。
慕容霁猛地站起身来,顾不上其他,连忙奔回房内。
屋子里,赵轻丹捂着腹部,面色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上的青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青丝凌乱,被汗水浸透之后一根根地粘在脸颊上,眼神混沌中带着痛苦。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赵轻丹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一道鲜红的血痕从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衣领将那片白色的布料染红。
身体里好似有数不清的毒虫啃食着内脏,爬遍四肢残骸,令赵轻丹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体剖开,将五脏六腑生生挖出来,好减轻一些痛苦。
然而无论她怎么忍耐,身体的痛苦却是分毫不减,甚至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巨大的痛苦使得脸上的血色几乎都褪尽了,巨大的痛苦使得整张脸扭曲变形,浑身如坠冰窖,四肢残骸因为无法承受巨大的痛苦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就在赵轻丹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被活活疼死的时候,眼里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身影,她听到那人半是焦急半是心疼地唤她,接着自己就被抱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轻丹!”慕容霁看到眼前的情境,一瞬间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只有一颗心被刀刃剜出一个窟窿,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轻丹......不要怕,我来了......”慕容霁将赵轻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慢一步赶来的罗雀和傅山对视一眼,咬了咬牙。
“快去找江慎......”慕容霁低声说道,说话声音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