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后见许曼欣一直看着慕容浔,只当她是在向慕容浔求情,越发不高兴起来。
“珍贵妃,你倒是说说,这香囊里虫蛹一事你是否知情。香囊是你送出手的,如今这东西出了问题,你总要给皇后一个交代吧!”
许曼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袁太后扫了一眼翠竹:“在哀家心里,你从来也都是个好孩子,不该做出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可事情发生了,总要查清楚。你如今身体不好,又说不出话来,哀家也不忍心对你严刑逼供。倒是你这个贴身婢女,应该什么都清楚。哀家就让人把她带下去审一审,你总没有意见吧。”
翠竹吓得跌坐在地,连声求饶:“太后冤枉啊!我们娘娘不过是将宸王妃给的东西原封不动地给了皇后娘娘而已,如何能在里面动了手脚呢。何况虫蛹若是活物,更不会那么久都不见动静啊。”
“哀家没有说是你们最初动了手脚,但皇后怀孕之后,只有珍贵妃有机会来到栖梧殿的寝殿内。其他宫的宫人想要对香囊做什么,可没有这个机会。如何能证明,东西不是你们偷偷换掉的!”
这种事情,自证起来如何容易。
见她沉默,太后又冷不丁地询问:“哀家问你,皇后有孕一事,你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许曼欣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她点了下头。
慕容浔一怔,许曼欣居然知道?
他从未跟许曼欣提及过,栖梧殿的其他人也不可能告知于她。
莫非,是许曼欣自己猜测的......
翠竹则是一脸意外,这件事情许曼欣从来没有对自己透露过,她怎么会承认!
随即,许曼欣又指了指翠竹,摆了下手。
太后皱眉:“你的意思是,只有你知道,这宫女却不清楚。”
许曼欣承认下来。
赵轻丹幽幽开口:“其实怀孕这种事,想瞒着也未必能全然瞒下来。比如我一开始就会一直吐,嗜睡,精神不佳,想必皇后的症状也不会差太多,珍贵妃能够猜到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珍贵妃能猜到,旁人哪怕没有来过栖梧殿,同样有可能知晓。如母后方才说的那样,这个宫里没有绝对的秘密,要是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做了什么,嫁祸给贵妃,也是说得通的。”
许曼欣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香囊边上,将已经被剪开的面料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
赵轻丹也想到了什么,跟着上前。
“当初我让人做香囊的时候,是缝合地十分严密的。所以想要将东西放进去,就须得拆掉一些缝合的线,加进去之后再重新缝合。”
许曼欣点头,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用手指戳了戳底部的一道缝合的针法给赵轻丹看。
“这是......金蚕线?”
赵轻丹锁眉:“我之前是肯定没有用金蚕线的。做过大夫的人都知道,金蚕线十分名贵,更是可以用来缝合受伤之人的伤口。且寻常人家或是市面上都不会轻易寻到,我一般不会暴殄天物,拿这种好东西来缝缝补补。”
慕容浔对针线并不熟悉,只好问:“寻常人家没有,那只有达官贵族家中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