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小爷我的侍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仔细看她的脸。但她今日本来好好的,就是用了你家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除了你们东西有问题,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我不管,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着也得赔上纹银白两,再给小爷我跪下磕几个头,不然咱们没完!”

    赵轻丹冷笑,他还真敢说。

    就她如今的身份,连见了昭翮帝都不用下跪。

    他一个宁国公家不得势的侄儿,也敢对她发难。

    不过她是没有亮出王妃的身份,在连公子眼中只是个平头庶民,自然受了轻视。

    周围的人则是听到纹银白两大大吸了口气。

    这么多银子怕是可以买下整间铺子了,这位赵公子虽然穿着贵气,却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

    人群正议论不休的时候,易天却突然带了一个女子过来。

    那女子手里提了一个药箱,待走近了才看出身份。

    这是同焉堂的女大夫,姓许,因为医术不错,很受京中女眷的欢迎。

    赵轻丹朝她示意问好,又对连公子说:“既然在下作为外男不宜替连公子家中的女眷查看,不如就让许大夫看看吧。她的医术是京中有名的,想来定能看出个所以然。”

    连公子不情愿:“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诬陷你不成。”

    “那可说不准啊,您今早买了东西走的时候可是高声警告了在下,让我小心一点,一定会后悔卖东西给您。这不,下午就出了事,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莫不是您这张嘴开过光了,就是您说一是一,铁了心来找在下的麻烦。”

    听赵轻丹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人又说开了。

    不知是谁提起前几日在烟雨楼,赵玉跟宋寅比棋艺赢了一事,当时连公子就故意动手,两人早已结了梁子。

    这么一来,围观的人都对连公子指指点点,说起他的不是来。

    其实人群中是有赵轻丹安排的人特意这么说的,她之前交代了易天几句。

    一是让他速去请许大夫过来。

    二是造势让外人知道赵玉跟连公子的过节,这样一来,无论结果如何,对店里的口碑不至于太有损伤。

    赵轻丹看着他;“怎么,连公子莫不是心里有鬼,才不敢给大夫看。如果真是这样,在下不如去衙门请官老爷做主,不知栽赃嫁祸这种事情,衙门管不管?”

    “谁栽赃了!看就看。”

    他把侍妾往许大夫面前一拽,有些警告地看着许大夫:“你最好给爷看仔细了,别胡说八道。”

    许大夫却是冷静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受这话的威胁。

    揭开了面纱,她的手指在这侍妾的脸上摸了摸,就漠然地对赵轻丹说:“赵公子,这位姨娘脸上的不妥是擦伤引起的,像是被什么粗粝的东西摩破了,应该与胭脂无关。”

    她话音刚落,连公子就狠狠地推了一下许大夫:“瞎了你的狗眼,这么明显的过敏你看不出来,竟然耍赖说是擦伤,你懂不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