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言：“……”
厉霆琛看出她的犹豫和迟疑，反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言言，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们是夫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咏言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她立刻低下头去。
“言言，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去处理。”
厉霆琛握住咏言的肩头。
为了让她不那么紧张，他笑着道：“只要是在梅城，应该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咏言：“……”
我肚子里孩子的这个事情，你只怕也是无能无力。
“言言，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疲倦的神色，想到他饭前靠在自己怀里直接睡着了，咏言到底是不忍心。
她摇摇头，强笑着：“没事。”
说完意识到自己这个借口太假，立刻又道：“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晚上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上楼去休息了。明天……”
“等明天。明天我再跟你说这件事情。”
明天，我也等着你做选择。
如果你真的能接受，那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离开。
厉霆琛见她坚持，也不再说别的：“好，那言言，晚安。”
“晚安。”
咏言急匆匆跑到楼上，靠在门口平静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打开抽屉，拿出厉霆琛出差之前送给她的那两只盒子。
她靠在床上，听着录音机里厉霆琛温柔的声音，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如果明天……如果明天妈妈要带着你离开，我会替你带着爸爸的声音的。”
她将视线移向了旁边的布娃娃。
还有这个“小厉霆琛”。
以后的日子，有“小厉霆琛”和他的声音陪伴着她，她应该也不会太难。
这天晚上，咏言到了很晚才睡着。
睡着之后又做了梦。
在梦中，她告诉了厉霆琛，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厉景淮的。
她等着厉霆琛做选择。
只是还没有等到厉霆琛的答案，她就醒了。
咏言从床上坐起来，想到不久之后要跟厉霆琛说的事情，再次紧张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床去洗漱。
在她洗漱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里接连传来十几声“叮咚”声。
那是她手机进来短信的提示音。
因为水流的关系，咏言并没有听到。
洗漱完毕，从洗手间里出来，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上面一堆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咏言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是谁？怎么一下子给我发了这么多的消息？”
她本打算当垃圾短信处理的，想了想，还是点开。
点开之后，便呆住了。
最新的一条短信，是一张照片。
女人的照片。
修长的脖颈，艳丽的红唇，看不到脸。
但即便是看不到脸，咏言也知道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岳雯雁。
她和她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她对她太熟悉了。
哪怕只露出鼻子下面的半边脸，她也能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不过，这张照片的重点不是照片上的女人是谁，而是……
她脖颈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