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雯雁以为咏言是假装的，却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厉霆琛。
先不说厉霆琛对她有多好，她是真的相信厉霆琛，就只说岳雯雁。
岳雯雁最近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
有时候咏言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岳雯雁是不是真的如岳旻轩所说，精神出了点儿问题，最终有一天会变成夏方鸢那个模样。
说完那几句话，见岳雯雁没有反应，咏言转头看向厉霆琛：“霆琛，这会儿岳大哥应该有时间，我们给岳大哥打个电话，让岳大哥接……”
咏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她看着厉霆琛苍白的脸色，带着惧意的眼神，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她说得都是真的？”
她看看岳雯雁，再看看厉霆琛，不可置信的问。
她一开始不是没有发现异样。
比如，最初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厉霆琛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报了地址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比如，这间手术室是妇科的手术室。
比如，进来时在外面排队的，都是等着做人流的。
她当然明白自己刚才对岳雯雁说的那几句话带着几分强硬解释的意思，只是她真的没有想到……
她真的没有想到……
“言言……”
厉霆琛蹙着眉头望着她，知道她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欲言又止。
他没有再说其他的，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句话从刚才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言言。”厉霆琛惊慌的抿紧唇，想要牢牢抓住咏言的手。
奈何慢了一步。
在他即将将咏言的手抓住的时候，她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滑了出去。
她的身体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你们……你们什么时候……”
“言言。”
厉霆琛控制着轮椅移动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仰头望着她：“言言，你听我解释，那是一个意外。”
“我和岳雯雁之间只是一场意外。我不是真心想要……”
刚才问出那句话，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希望厉霆琛告诉她，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的。
厉霆琛如今这么一说，相当于直接认下了岳雯雁所说的话。
厉霆琛，岳雯雁。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他们两个……
突然之间，咏言又想到了什么：“前两天……前两天袁媛跟我讨论过的那个问题，我和袁媛一直以为是姜寻要问的，其实……”
“其实，是你？”
厉霆琛看着咏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她知道，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他和岳雯雁之间，他们真的……
咏言心里难受的厉害，想要哭，却反而先笑出来了。
她真是傻啊。
当初还在跟袁媛一起吐槽姜寻，还在为那个所谓的“妻子”伤心，觉得那个“妻子”有点儿傻，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她才是世界上最傻的那个人。
“呵呵。”
她冷笑了两声，用力挣扎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