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因为你。”
岳雯雁红着眼睛看着咏言，将自己如今落到这个地步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咏言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还是不是当初你认识的那个岳雯雁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不是，早就不是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岳雯雁了。”
“而这，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
说到激愤处，岳雯雁差点儿将岳家当年找错人的事情说出来：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来。
厉景淮都还没有掀她的老底儿，她自己绝对不能抖露出来。
现在还没有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只要她沉住气，说不定还有机会。
“我？”
咏言震惊的抬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专门来书房里……勾……gou引厉霆琛，是我指使你的？”
咏言怎么都想不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岳雯雁居然还在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的错？
她到底错到哪里了？
她错在不应该让岳雯雁和厉霆琛见面？在他们第一次有可能见面的时候，就及时出面阻止？
岳雯雁：“……”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错绝对不能是她的，只能是咏言的。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所有的错都是咏言的，咏言这个傻子就会去反思，她就还有机会。
“当然是因为你。包括我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
“我为你都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指责我。我岳雯雁真是瞎了眼，居然拿你这种人当朋友。”
说完，不等咏言再说些什么，她攥紧衣裳跑了出去。
为什么一切的错误都是咏言的，她还没有想好借口，脑子里虽然已经有了一点儿思路，但是还没有把这个谎圆起来，她必须尽快回去，安静下来，仔细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岳雯雁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咏言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她仍旧有些恍惚。
看着对面被风吹动的窗帘，她忍不住开始想：
这都是真的吗？
她不是在做梦吗？
她现在是不是还是几岁的年纪，还开心快乐的生活在那个小山村里，和岳雯雁是最好的朋友。至于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大概都是她的幻觉？
岳雯雁跑出去的那一刻，厉霆琛就知道了。
他之所以没有着急上楼，是想让咏言一个人静一静，只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看到咏言从书房里出来，他担心的厉害，立刻控制着轮椅进了电梯。
“言言。”
厉霆琛进去的时候，看到咏言正站在书房中央，前面不远处是之前岳雯雁打碎的那个玻璃杯。
咏言呆呆的望着那个玻璃杯，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言言。”
厉霆琛控制着轮椅上前，握住她的手。
手指刚一触碰到她的，顿时心中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言言。”厉霆琛将咏言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言言，你没事吧？”
看着咏言失魂落魄的模样，厉霆琛有些后悔将这件事情交给她自己处理了，他就应该在书房里帮着她一起处理才对。
“言言。”
厉霆琛又担忧的唤了她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咏言终于动了下眼珠，身上有了活人的气息：“厉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