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宋运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夏燃无助的说:“盛世家族和程氏集团联合起来给我布了一张天罗地网。
盛家威胁我,让我从安城消失。
而程氏集团却又买通上面的要员,只要我一出现在火车站汽车站机场想要离开安城,他们便会有各种重邢罪名等着我,或许把我就地正法,我,宋叔……我孩子今年五岁了,她特别乖,特别可爱,她才五岁。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听夏燃电话里这样说,宋运成心中涌上来一股浓郁无比的酸楚。
他禁不住潸然泪下:“大小姐……”
“所以拜托宋叔,让我见见我爸行吗?”夏燃再次恳求道。
“好!好!宋叔帮你。你爸前阵子生病了正在住院。一般情况下,每天早上八点半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杜秋萍和程小艾母女会在公司主持事务,明天早上七点钟我来接你去医院见你爸。”
“谢谢,谢谢宋叔,我现在老城区贫民窟……”夏燃详细跟宋运成说了自己的地址。
翌日一早七点钟,宋运成准时来接夏燃,看到夏燃一脸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的模样,宋运成不无心疼的说:“大小姐,您就住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夏燃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从小乖巧,文化课文艺方面样样优秀,虽然是程汉东和夏静婉的独女,她却没有大小姐脾气。
这都源于夏静婉教女有方。
不仅在教女方面,夏静婉在程氏集团的发展方面,也起到了推动性的作用,可以说程氏集团前二十五年如果不是因为有夏静婉辅助程汉东,光靠程汉东一人根本走不了这么远。
然而
天妒红颜。
佳人再难得。
反观第二任夫人杜秋萍和第二任女儿程小艾,若是时光倒回去三十年,杜秋萍程小艾和董事长的确很般配。
他们一家三口身上都有那种小档口出来的精明,世故,彪悍。
身上充斥着着掠夺气息。
如果非要用三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暴发户。
而今的程汉东早已经被夏静婉改造的不再像暴发户了,但是杜秋萍和程小艾母女两身上,依然充斥着这种味道。
不仅如此,那一对母女还是非常狡猾的女人。
母女两将程汉东牢牢控制住,致使程汉东抛妻弃女,狠辣绝情到连女儿一条生路都不给。
这世上,豪门的纷争有多毒,后母的心有多辣。宋运成这个旁观者体会的心惊肉跳。
开车带着夏燃驶往医院的路上,宋运成一直都心疼夏燃心疼的要命。
担心程汉东到底会如何对待这个抛弃了五六年的女儿?
会良心发现吗?
车停,夏燃心急如焚的往住院部跑,身后的宋运成一把抓住了她:“大小姐!越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越要冷静,虽然说这个时间段是最安全的,但也要以防万一。你先在这里等,我去病房看看,确保杜秋萍和程小艾不在的时候我站在窗台前,你看到我的身影再进来。然后我坐在车里给你看着,她们母女要是过来了我就汽车鸣笛。
三声长,一声短。知道吗?”
这是他前几日看的一部狗血谍战剧里的台词。
宋运成没想到在这一刻还能帮一帮大小姐。
“谢谢宋叔。”夏燃感激不尽。
宋运成很快步入电梯,病房在四楼,当夏燃在窗台上看到宋运成身影时,她马不停蹄冲上去,一路狂奔来到程汉东的病房。
程汉东比一个星期前她见他的时候,更为苍白。
他半倚靠在病床上,还在看合约书。
“爸……”夏燃轻轻的喊道。
床头上程汉东看到夏燃,立即怒目圆睁,手中的合约书猛然砸向夏燃:“你怎么来了?想让我死的快点是吗?给我滚!咳咳咳……”
“爸……”夏燃‘噗通’跪在地上,跪爬着来到程汉东的跟前,一把抓住他手,极为卑微的恳求道:“你是我爸爸我才来求你的呀爸爸,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杜秋萍和程小艾逼着我让我嫁给瘫痪在床的秦遇,全安城都是你们的人在把守,爸爸我求求您,看在我死去妈妈的面子上,看在是我妈妈和您共同创办了程氏集团的面子上,您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好不好爸爸?”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程汉东抬巴掌狠狠打在夏燃脸上,夏燃被打的翻滚在地,她顾不上疼痛,立即又返回来跪在程汉东的面前:“爸,您打我,骂我,用脚踢我,只要您能解气,都行……”
“你可真溅!你竟然这么溅!比你妈还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求我放了你?你抢夺小艾的男朋友的时候,你想过放过小艾吗?”
“我什么时候抢小艾的男朋友了?”
“盛熠城!”程汉东恶狠狠的说到:“盛氏集团和程氏集团是多么门当户对,小艾原本是要嫁给盛熠城的,可是因为你的捷足先登,因为你使用了低三下四下三滥的手段,你率先把盛熠城抢到手。
还有岳奇隆。
岳奇隆是小艾外公给小艾指定的未婚夫,可你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了消息,又要去和小艾抢!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们了?”
“我根本没有抢过岳奇隆,我不知道岳奇隆是小艾的男朋友,还有阿城,阿城和我早就结婚了,根本不存在我抢程小艾的老公,同样都是您的女儿,我妈妈已经死了,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夏燃哭的泣不成声。
“想要爸爸心疼,你就去找你的亲爹!你还嫌你妈对我的侮辱不够?”程汉东又一脚把夏燃踹开。
“爸!我是您的女儿,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去做个dna,只要一测试就能测出我和您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女。爸,我妈妈从来没有背叛过您,我妈在进入监狱之前都只过您一个男人。爸,您相信我好吗?”她跪爬着重新来到程汉东跟前,双手抱着程汉东的脚。卑微乞笑又泪流满面的说。
程汉东骤然一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