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不停嗅着里面味道,几乎舍不得放手起来。
夏云舒笑眯眯看向门口,“南风,进来。”
外面南风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大步进入,“王妃有何吩咐?”
夏云舒朝着太医伸出手掌,张太医却拿着瓷瓶半晌都不舍得还回来。
“......”
“我有用处,完了再调一瓶给你!”
夏云舒无奈至极,张太医听了这话最后才答应将伤药还回去。
“你记得答应老夫的啊,堂堂王妃,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南风挠了挠头,根本没反应过来屋里这二位到底是要做什么。
将伤药拿回来之后,夏云舒才冲着南风勾了勾手指,又将那瓷瓶随手给了南风,“一日三次,直到伤口痊愈,不会留疤,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她昨日就听梧桐说了南风受罚,刚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血腥味,估计是受了不小的皮外伤。就算是铁打的人,受了伤也会疼,况且这次还是因为她连累了南风。
南风动作一僵,拿着那瓷瓶,不由有些动容。
瓷瓶上还带着淡淡香气和温度,里面是夏云舒刚刚调好的伤药。
从今日一大早起来,夏云舒就一个人在屋子里捣鼓草药,却没想到是给他调配的。
说不感动肯定不可能,南风动作僵硬,慢慢将手中的瓷瓶握紧,还有些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多谢王妃费心。”
铁血男儿,刀枪不入,可这温柔入人心。
直到这一刻,南风对夏云舒才彻底臣服,真正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谢什么。”夏云舒摆了摆手,“这次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你了,记得每日擦药,虽说是男儿,但身上留着旧伤总是不好受。”
南风垂头,眼眶有些发热。
张太医却着实没想到这伤药是夏云舒专门配给一个暗卫的,心中暗自惊讶,也隐约明白了这个女人究竟如何在战王府中站稳了脚。
连战王殿下身边的人都如此,可见一斑。
相府门前,当顾沉衍的轿子过去时,就发现当真是热闹万分。
虽说相府已经被围了两三日,可百姓们八卦的热情却丝毫没有退去,每日都有慕名而来看相府被围的百姓,聚在不远处津津乐道,满脸都是八卦的兴奋光芒。
“哎,这是不是战王府的标志?”
人群中,不知谁先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马车,吼了一声。
紧接着,就有无数道目光落在了马车之上,窃窃私语声响起。
“是啊,确实是战王府的马车,里面应该是战王殿下吧,我听说战王妃已经醒了,这王府的人也该退了。”
“啧,战王这一下同时招惹了相府和昌平候府,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谁说的,战王殿下这样的人物,估计根本没把相府和区区侯府放在眼中,这说围就围,相府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这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