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于若曦好笑:“他再聪明,不也就是个四岁大的孩子。当初让鲍一味把他送走也是逼不得已,说到底,也是你我亏待了他。只要和他解释清楚,他都明白。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拿命把他换来的孩子......”
“我知道。”
看于若曦有些伤感,叶建斌的瞌睡虫瞬间不翼而飞。
他赶忙吻了吻她的脸颊:“明天,我明天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好!”
于若曦这才破涕为笑。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男人目光深邃又炙热,让她本能地想往后退。
可他的大手顺势一搂,就将她困在了他的怀中。
“小曦......”
他轻唤。
他的吻也紧跟着落了下来......
......
云收雨歇。
于若曦累得厉害,任由他把自己抱去了浴室清洗,只在临睡前,还不忘吩咐他:“记得,明天一定要和安安好好聊一聊。”
“......”
这时候都还记得那小屁孩,看来,是他不够努力。
结果那一晚,于若曦都没能休息,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
至于安安,更是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清晨。
叶建斌精神奕奕去上班了。
累垮了的于若曦任凭女佣叫了三次,也没能爬起。
等她终于爬起时,外面的太阳都已经西斜。
于若曦去泡了个澡,这才舒服了些。
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门,女佣赶忙送来了她的早餐(或是下午茶?)。她这才想起,昨晚到现在,自己居然忘记了给女儿喂奶?
“糟糕!孩子......”
她刚要起身,女佣阻止了她。
“夫人,您不用担心两位小姐,早上我请示过先生,已经有r母给她们喂奶了。”
已经喂了?
“先生也知道此事?”
“先生知道,就是先生让r母给两位小姐喂奶。”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于若曦耳根子发烧,赶忙把女佣挥退。
简直是......让人窘迫得很。
许是太窘迫了,吃过饭,她就去了书房看书。
只是书看不进去,看着一旁的画板,她反倒来了兴致。
拿起画板和颜料径直去了观景台。把自己关在观景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安安放学回来,她手上那幅海景图已经完成了大半。
安安着实乖巧。
上来观景台发现自己老妈在忙,也没闹她。反而乖巧地吃了些零食,也学着她的模样,拿了个小画板,拿着颜料涂涂画画。
直到,夜色降临,叶建斌回转。
身边不知道几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咦,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怎么样,画完了吗?”
“没呢,后续还得补充一下,再精心修饰一二。哎呀,我都饿了,走,咱们先吃饭去。吃完了再继续画。”
这幅画,于若曦很满意。、
有灵感有创意的画,就是让人心旷神怡。
其实这幅画,就是取材“一帆风顺”之意辽阔的海面和起伏的远山,外加那海洋中扬帆远去的一叶扁舟。
叶建斌拿着画板看了又看,又深深地看了眼于若曦。
“画得非常好,难怪冯昊焱那臭小子就心心念念要你的画作。不过,之前怎么不见你画?”
他一把拿起画板,一手牵着于若曦的手进屋。
“以前环境不适合。这种画我即便拿出来,除了惹祸外,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可现在不同了!要不是当初我去了趟艺术之都,恐怕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画画。毕竟,我以前可不会画画。”
她很自然地把这话绕过去。
不会画画?
叶建斌眸子深谙,却没多问。
绘画是门艺术,绝对是需要长久练习,才会达到她眼下这种境界。
她的身上有太多谜团。
随着他记忆复苏,抽丝剥茧后,他就发现了更多的异常。
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想问。
不管有多少异常,只要她是自己的小曦,再多的秘密又有何妨?
“安安,你在托儿所的表现怎么样?老师有没有表扬你?”
“嗯!老师们都夸奖我了,还说我是最乖的孩子。”
安安得意得翘起了自己的小尾巴。不过很快,他又凑到于若曦的耳边问:“麻麻,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说,我祖父是个大坏蛋。是不是真的呀?”
“那是你义祖父,你别乱说话。如果他老人家真的有罪,自然有国家的法律制裁他。还不用那些小孩子指手划脚。明白吗?”
尹老是好人吗?
从尸山血海鲨出来的老人,会是好人?谁信!
可早两年上面出了政策,在廉1政1公1署正式成立前的一切,都概不追究。
所以,尹老有没有罪,就看上面的博弈了。
而这些,她也不容置喙。
叶建斌挑了挑眉,没说话,反倒坐了下来:“要不,明天给安安换一家托儿所?”
“不用了。这种事,堵不住悠悠众口。”
于若曦否决了他的提议:“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叶建斌想扳倒尹老吗?
想!
可光想没用,得考虑诸多方面,唯有相互桎梏,方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尹老决不能死。
至少在他的任务完成之前,不能!
说起任务,他反倒想起一件要事来。
“对了,我有个消息。听说,内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于若曦想了想,可不是嘛,这一年的国内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其中最为令她关注的,就是这一年四届人大一次会议召开,还有小平同|志......
当然,她突然想起来另一件更为重要的大事!
眼下都逼近年底了,等过了明年,内陆就要恢复高考了!
一时间,于若曦内心激动,一顿饭,她都吃得心不在焉。
等吃过晚饭后,她再度去了书房,拿起笔开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