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川道:“绾绾她离不开我,想和我多相处一段时间,正好我们的蜜月还没度,就先把蜜月补给她。”
郑则突然被秀了一脸,一时有些愣怔。
其实这也不是陆薄川第一次朝着他秀了。
本来经过这两年,他对这件事已经麻木了,可奈何一个春节过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催个没完,催得他都觉得自己太可怜了,这会儿被陆薄川这么一秀,心里莫名酸起来。
就陆薄川这种,隔着血海深仇的人,都能把老婆追回来,他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郑则相当自爆,应了买机票的事情后,刚准备挂电话,想到什么,转而道:“对了,韩总那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什么?”你是指什么事?
因为陆薄川和韩奕走得近的缘故,郑则对韩奕的事情自然丝毫不陌生。
道:“他好像把一个大学生关了起来,闹得挺凶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学校找不到人,刚开始都快疯了,后来才知道是他把人带走了,那女孩儿的监护权在他那里,学校也不敢说什么,对外宣布,说女孩儿是生了病请假了。”
陆薄川眉头微微挑了挑,道:“放出来了吗?”
“还没有。”
陆薄川和郑则挂了电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韩奕。
韩奕那边倒是接得很快,但听声音,却不太对劲,而且好像在抽烟。
陆薄川有些幸灾乐祸,他问:“听说你把人家给关起来了?我不记得你有这么畜生的。”
韩奕确实在抽烟,而且抽了快一包了,眉眼冷沉,闻言,沉声道:“我哪里想这么畜生?她那男朋友,在外面有人,我就想着把人带回来,进行一下思想教育,让她看清楚点,眼睛放亮一点,她还觉得是我设计的,年纪轻轻就是欠教育,我就找了几个人,给那男的开了个房,让她好好看看她男朋友的样子,结果和我闹......我不把人关着,以后不得恨死我,连家都不回了?”
陆薄川说:“人家爸爸把人交给你,是信任你,要是知道你对人家女儿揣着什么心思,说不定得被你生生给气活。”
韩奕也是头疼,他之前告诉陆薄川,他年纪都快够当人家爸爸了,这话真是半点不假。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层关系,当时他没告诉陆薄川。
这女孩儿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而是他以前战友的一个孩子,那战友比他大不了几岁,之前在部队一直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去年的时候,战友不在了,家里又没有别的亲人,临终的时候,他去看人,对方把女儿托付给他。
托付给他的时候,女孩儿还在上高三。
他想着,孩子反正那么大了,也不用他操心什么,就是给钱吃饭的问题而已,韩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没怎么犹豫,答应了下来。
哪知道战友的葬礼过后,他去找人,就只看到女孩儿孤零零的站在墓碑前,在那儿哭。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脏被揪了一下。
后来把人带回来,就上心了点。
女孩儿也听话,又懂事,韩奕养着养着,就把自己的一颗心给陷了进去。
有次喝醉了还踏马差点失控,把人给占有了。
要不是人家女孩子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过来,估计现在都已经铸成大错。
虽然事后为了彼此不用这么尴尬,女孩儿一直当这件事不存在过,但韩奕心里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韩奕道:“我也知道,所以当时刹住车了。”
陆薄川也是去岐山后,才知道女孩儿的监护权在韩奕手中的,他想到什么,嗤笑道:“当初嘲笑我找了个比自己小的,现在不嘲笑对方懂不懂感情了?”
韩奕苦笑:“哎,那我也没给人家泡奶喝,也没给人家送五三送王后雄啊。”
陆薄川懒得和他扯这些,聊了几句挂了。
他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宋绾,宋绾全听见了,宋绾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