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宁看出夏清和的紧张不安,她笑着道:“清和,你别太担心了,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会和薄川结婚的。”
夏清和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安,“嗯”了一声,甜甜的笑道:“我知道,谢谢你晚宁。”
“没有什么可谢的。”沈晚宁道:“我只是觉得,宋绾不配留在陆家。”
舒意正在对着婚礼当天的清单,厚厚的一本,夏陆两家结婚,就算时间仓促,排场是不能少的,两家今晚刚好聚集在一起,把当天的细节再过一遍。
而另一边,陆薄川挂了电话后,眼底一片阴霾重重。
郑则小心翼翼的觑着陆薄川的脸色,别人不知道陆薄川为什么会允许夏清和将他和她要结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并且心甘情愿的结这个婚,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两人到的时候,时间尚早,钟老还没有过来。
服务员问:“请问您有几位,喝什么茶?”
陆薄川报了名字,这里是海城数一数二的茶庄,环境高雅,每个茶室都布置得相当用心,隔音也做得很好。
两人到了没一会儿,钟友良就过来了,陆薄川站起身,朝着钟友良迎上来:“钟老。”
钟友良和陆薄川握了握手,他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目光却像是鹰隽一样,道:“这两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还有时间来约我这个老头子?”
陆薄川淡笑:“就算是马上要结婚,要约钟老也有时间。”
钟友良哈哈大笑,像个老狐狸一样,也不问他什么事,只是问他关于婚礼的事情。
“已经在筹办。”陆薄川道:“就在这边办了。”
钟友良道:“那我干女儿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钟友良确实挺喜欢宋绾,他做到这个位置上,已经很难和人交心,即便是和陆薄川走近,也大多是利益驱使,但可能人老了,心就容易柔软。
陆薄川不动声色的道:“我和她之间,隔了太多,裂痕深了,很多东西就难以弥补。”
钟友良看人何其的准,知道他这话也不过是场面话,如果陆薄川能放开宋绾,两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钟友良笑了:“下次带她去我那里坐坐,家里那位老婆子想她想得紧呢。”
“好。”陆薄川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道:“钟老,不瞒您说,今天约您过来,我是想问问,当年那个制药厂的案子,不知道您知道多少?”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钟友良在海城就已经站稳了脚跟,钟家在海城的名望也颇高,而且当年他就和陆家走得比较近了,毕竟陆家当时在海城是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关系自然是盘根错节,很多东西钟友良肯定要比他这个后辈知道得多。
钟友良一边慢慢悠悠的泡着茶,一边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这件事当初和陆家有没有什么关系?”陆薄川黑眸直直盯着钟友良。
钟友良一愣,他道:“贤侄呐,你怎么会这么问?”
陆薄川俊眉凛着,他道:“有些事我只是觉得奇怪,当年的事情,很多东西都太巧合了。”
“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当年周自荣在海城官职并不高,我也是后来制药厂出事后,才知道这么个人,他应该是被人当做替罪羊了,但是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陆氏并没有参与过制药厂的事情,至于和周家有没有什么恩怨,我这边就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