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理会身后寅肃的呼唤,径直回了自己的静泉宫。
整整三日,六兮再也没有去找过寅肃。
寅肃当然也不想在这场冷战中输掉,可是忙的时候还好,他还可以借繁重的国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旦闲下来,却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六兮来,每每让他心痒难耐。尽管这种思念似乎与喜欢关系并不是很大,而是歉意更多一些。
第四天早上,寅肃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去主动示好。六兮不来他这,他去静泉宫看看六兮可总不过分吧。
于是寅肃一个人来到静泉宫,在门口就闻到里面有浓浓的药香越墙而出。
寅肃黑了黑脸,心里多少有些堵,自己的女人为别人的男的伤牵肠挂肚,还如此殷勤地读书炼药,甚至还要上赶着去别人家里去给那人瞧病,实在让他心里有些失衡。
而等他进了门,六兮见是他过来,也不肯给他好脸色,只冷冷说说:“放心,只是练习炼药,我还没有去过他家。”
“嗯。”
寅肃闷闷地应一声,似乎是有话要说。
可好几次动了动嘴唇,最后又都欲言又止。
六兮看出他心中憋着话,却也不想主动去搭理,只低着头认认真真控制着炼药的火候,心无旁骛,一定要等他自己亲口来说。
偏偏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寅肃开口,六兮也渐渐来了脾气,故意把药炉的烟往寅肃那边扇。
寅肃被六兮扇来的烟呛得咳嗽连连,却又老实地待着不动,只抹着被烟熏出来的眼泪可怜巴巴地蹲在原处。反而是六兮自己不忍心了,调换了扇风的角度,让浓烟不再往寅肃的方向去。
机敏如寅肃自然不可能看不到六兮的动作,见她果然还是因为心疼自己而调换了方向,寅肃的嘴角便不自控地扬起一个弧度,主动套近乎说:“要不你歇息一会儿,我来替你扇?”
六兮闻言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在这里练习扇风控制火候的,又不是为了把药炼出来,你能替?”
寅肃略尴尬地笑了笑,稍后又说:“上次你提起的那个要求,我答应了。”
“我提什么要求了?”六兮眼睛仍旧盯着炉火,纤细的手腕持续挥动着扇子假装忙碌。
寅肃本着认错认到底的态度,再退一步说:“就是上次你提起的那个要求,我答应放你去找他了。”
六兮这才满意地回过头来,望着他的眼睛确认说:“当真答应了?”
寅肃用力地点点头。
“不后悔?”
寅肃又摇摇头,不过摇完又挑起一根手指,补充说:“可是我有个条件。”
六兮又一次翻个白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寅肃假装看不见,只再此重复一遍说:“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保证,随便你去找他,我绝对不会再阻拦一次。”
六兮狐疑地望着他,见他弯着眉眼笑得一脸纯真,便点点头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你可以随时去他那里,可是,必须带我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