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肃哈哈大笑,抬手勾着六兮的下巴柔声说道,“不然呢?难道要把你安排到距离我更远的地方,让你身处水深火热之地,而我作壁上观?不,那样我做不到。”
寅肃勾起唇角,似深情又似调侃地说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怎么舍得‘我妻’独自去面对风险呢?”
六兮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眼底噙着泪,默默地点了头。“好,那你我便一同接下这个挑战。”
寅肃却扬眉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额头烙下一吻,“那么,在这个挑战来临之前,我们是不是要先经历一番风雨历练一下,打磨打磨心智?”
六兮不解地抬头望着他。
寅肃仰头大笑,索性反身把她压倒在床上,“半个月都不曾与你亲近过了。敢问六兮姑娘,今晚愿不愿意与朕共赴云雨?”
“唔…”六兮未待开口便被寅肃的嘴噙住了红唇,随即便被欺身而上。
二人一夜无眠。
亏得寅肃还想享受一番做不早朝的昏君的快活日子,偏偏有不识相的大臣大清早就跑进宫,生生搅了他的好梦。
寅肃在六兮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又放下床帘将六兮遮住。随意收拾了下仪容便让门口的守卫放人进来了。
来人不是别的,正是白柔儿的父亲白尚书。
“尚书大人这么早来找朕,是有何要事相商啊?”寅肃不冷不热地问话,显然是十分不悦。
白尚书却又是一贯地阴阳怪气开口,“老臣昨夜听说,皇上在仙客居被人行刺,差点……”
“差点什么?”寅肃冷冷瞥去一眼。
帘后的六兮捂着嘴差点忍不住笑,这个老家伙实在可爱。昨天寅肃领着身边的近臣去仙客居,其中偏偏没有这位自以为是权臣的白尚书,想必他早就是心里不满。结果又突然听说寅肃在仙客居遇刺,于是大清早就来幸灾乐祸来了。
寅肃早就对他这一套觉得不耐烦了,又熟睡中被人搅了好梦,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只随口敷衍说,“尚书大人如果还是为了让朕少去仙客居的话,大可不必再讲了。”
老臣……”白尚书脸上憋得青红一阵,许久再次开口。
这次说的话确实语惊四座,让六兮也不由打起了精神仔细来听。
“老臣以为,此次行刺皇上的人,不是别的,正是皇上的身边人。”
寅肃也皱了皱眉,以为他心中已然知道了到底是何人行刺。难道齐福的行迹这位白尚书也有所掌握?
于是寅肃正起神色,微微前倾了身子侧耳细听,“尚书大人以为,这次行刺之人,会是哪个?”
白尚书拱了拱手,郑重说道,“老臣以为,此刺客正是皇上身边的六兮娘娘!”
“尚书大人!说话要有证据。”
寅肃脸上的神情又转为严肃,眼中颇有失望之色,“原以为尚书大人有何惊人的见地,原来又是为女儿铺路,来清君侧了吗?”
寅肃把清君侧三个字咬的极重,为的就是震慑白尚书,让他趁早收敛了自己的野心,不要一趟一趟为那点破事到他眼前晃来晃去,来惹得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