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肃一双眼睛锐利至极,仿佛一眼就能够穿透所有人的想法。
吉宝自然知道眼神不能闪躲,直直的对视,点了点头,“我自然怕……”
倒是意外吉宝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过来与我说知天命的事情?”
“只是贵人之位,要胆大的人才做的起。您有勇有谋,这天下是您的,我凭着自己这猫一般的胆子,也为自己挣了一个前途罢了。”
男人听到倒是笑了,眼神绕有意味的放在吉宝身上。
但不过一下便又移转开眼神,牵动着马匹以最快的速度继续赶路。
被远远抛在后面的吉宝,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这才继续跟了上去。
依旧是那间屋子,从外头看有些许破落。
门口还挂满了铃铛,寅肃撩起一角时能听到零零当当的声音。正准备进去时,他突然停住了步子,转头看向门口挂着的鸟笼。
这鸟笼精巧,虽然只是用普通的普木藤丝做的,但形状流畅。
“这里头的鸟怎么不见了?”
他好看的眉毛拧了小结,指尖轻轻点了点鸟笼上的藤丝。
之前来这一趟,还听到过鸟叫声。想必那鸟就是居住在这笼子之中,为何此时这鸟却不见了踪影。
吉宝看到寅肃一直盯着鸟笼,斗胆启了唇,“这鸟不见,想必是顽皮跑出去了吧。”
指尖点了点笼子的小门,门确实松动了。
寅肃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踏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灰暗,依旧能够闻见炉子里烧着的禅香,悠远意长的味道闻着让人舒心不少。
只是在这原本坐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连书桌上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物件留存下来。
“知天命人呢?”
怪不得外面挂着鸟笼却没有鸟在。
寅肃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扫了一眼屋子。见那烛光还亮着熹微的,炉子里还烧着些许熏香,想必那人是刚走没有多久。
股指泛白,紧紧捏着。
自己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你可知知天命之后还会去什么地方?”身旁也只有吉宝一个人知道一些知天命的事情,寅肃自然是少不了问他。
没有预料到知天命会走这么早,他身子又有些冒虚汗了,心里头暗道伴君果然如伴虎。
吉宝面上却依旧从从容容的道:“知天命一向不在意世俗,恐怕……”
心里头有些烦躁。
寅肃将目光放在这间屋子,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还留下什么东西。
“你去将这屋子的幕布拉下来。”
这间屋子并未透进光亮,所有的窗都被幕布密封了起来。
吉宝听言不敢多加耽误,将整间屋子遮蔽着的幕布,全部拉扯了下来。
顿时整个房间大亮。
透亮的空气中,氤氲飘着些细微的灰尘。
先前因为屋子较暗,因为完全看清整间屋子里的格局。
寅肃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墙壁最早出一个像隔层的东西,上面摆放着流离光彩的玻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