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佩还真不知道……
凤锦溪也不清楚上次乔玉珠登门隐晦的感谢了一番,回去就被召去谈话了。
乔相在家人眼里的印象也是孤僻冷漠,晚辈请安也要得了允准才行,很少有晚辈不畏惧乔相威严的,得知他老人家出入府邸的时间,躲还来不及,谁会上赶着往上撞?
加上乔相有意遮掩消息,又得皇上允许在府里养伤,鲜少露面,除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辈如乔远新乔玉佩,竟都瞒着。
凤锦溪不清楚乔家也并不如大家想的那么和谐,她直觉上觉出些许异常,垂了垂眉眼,笑道:“请平安脉而已,乔姑娘无需给本妃扣这样的帽子!”
“笑话,我祖父用你请平安脉?你算个什么东西!”乔玉佩咬牙愤恨,有些怀疑凤锦溪上门的真正目的。
好端端昨日不来,前日不来,怎么偏偏就是今日呢?
说跟今日事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乔姑娘,请注意您的言词。”荣桃不悦的道。
“你个贱婢也敢……”
乔玉佩扬起鞭子欲抽荣桃,却在准备挥下时眼底闪过一抹毒辣的神色,鞭子生生在空中转了个弯,先往凤锦溪那边挥去,迅疾如风。
这一鞭子若真挨上,必是皮开肉绽的局面。
荣桃哪里看不出乔玉佩的目的,脸色一变,才想上前拦截,就见乔玉佩身子猛地往后一倒,蹬蹬瞪连退了好几步,下意识扶了下门框才没摔倒下去。
那一鞭子自然也抽空了。
跟着,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不急不慢响了起来:“二小姐,地上滑,您站稳了。”
乔玉佩回头,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忌惮:“范老管家!”
范老管家是祖父身边的人,内力浑厚,武功高强,在府里地位极高,哪怕父亲与母亲见了也得行个半礼。
平日里鲜少遇上,没想到居然亲自迎了出来。
老管家迎的是凤锦溪吗……
荣桃眼底也微微有些惊讶。
她是练家子,自然能看出这位范老管家内力不凡,适才也是他出手阻止了乔玉佩的跋扈。
但见老管家低眉敛目的样子,似是不愿把事情点开的样子,只无声的行了个蹲礼,倒是让范老管家掀开眼皮,朝她瞥了一眼。
乔府当今的管家也匆匆赶来,恭敬的跟在范老管家身后。
范老管家两手抄着袖子,冲凤锦溪弯了弯腰:“烈王妃,相爷有请!”
凤锦溪忙恭敬的回了一礼,带着荣桃跟玉萍往里走去。
管家落后一步,顿了顿,看向乔玉佩:“二小姐,相爷说您院子里的下人不是会伺候主子的,惹了二小姐不快,都是些愚钝的奴才,着老奴一并发卖了出去,往后您院子里便不添置奴婢嬷嬷了。”
“什么?祖父他……”
乔玉佩身子猛地晃了一下,脸色煞白,双耳嗡鸣,遍体生寒。
她回府后拿府里下人出气的事,祖父竟知道了?
乔夫人闻讯赶来,刚好看到小女儿面如死灰的一面,她又心疼又生气,忙命身边的嬷嬷把大氅给她披在身上,道:“你这孩子,心里有委屈回来不与娘说,拿那些下人出什么气?”
她知道小女儿骄纵,把身边的下人管的服服帖帖,如此行径,竟没有一人来与她通风报信,若不是管家亲自来禀,转达老爷子的意思,她怕是还蒙在鼓里。
“几、几个卑贱的奴、奴才,打死都、都不过,如何值、值当祖父这般处罚、罚女儿?”
心里的火气瞬间散了,承接的是自骨子里散出来的寒意,还有外面这天寒地冻赋予她的洗礼,牙齿都打起了颤。
旁边拥着她的嬷嬷垂下了眼皮,本还有些疼惜的神色也都消散了。
乔夫人见她脸色青白,忙一叠声的吩咐着:“快,快去给二小姐熬碗姜汤。”又叮嘱她,“一会儿去你祖父面前认个错。”
乔玉佩这才反应过来,凤锦溪真的被祖父迎了进去,还是派范老管家亲自来迎的。
什么时候,凤锦溪竟在祖父那里如此有身份了?
祖父不是一直不喜她,瞧不上凤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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