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溅起一地水花。
一直到水温降下去了,穆言昭才把软成一摊泥的凤锦溪抱出来,帮她擦干身子,塞进了被窝里。
两人择了个吉日,正式搬进了朝夕院。
凤锦溪过了几日舒坦日子,让下人陪着玩玩冰球,自己练练瑜伽,或者躺在清幽居的软塌上眯着眼小憩。
要是楚王两口子不来打扰她那就更完美了。
凤锦溪听苗叶来报,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怎么感觉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语气特别嫌弃的道:“把人领到前院的花厅里吧,主院这边就别让他们过来了。”
苗叶应道:“是!”
凤锦溪回去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这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前厅。
穆言珏看见她神色还有些别扭,但还是站起来行礼:“见过六嫂!”
“楚王客气了。”凤锦溪点点头,看向乔玉珠。
乔玉珠似乎比上次见她清减了些,眉间拢着一抹轻愁,郑重的行礼道:“多谢烈王妃不计前嫌,替我祖父缓解了痛苦。”
端着茶进来的柳嬷嬷神色有微微的僵硬,手里的茶盘险些端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进来。
乔玉珠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凤锦溪:“烈王妃,我祖父的腿没大碍吧?”
凤锦溪清冷的视线紧盯着她,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乔相的腿怎么了?”
乔玉珠一怔,旋即笑道:“难道不是烈王妃给我祖父治的伤?这也需要保密吗?”
接过柳嬷嬷递过来的茶,凤锦溪敏锐的捕捉到柳嬷嬷的手有些发颤,她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道:“楚王妃亲眼所见?”
穆言珏在一旁道:“是珠儿回乔家时得知我外祖父养病在床,去探望了一番,自然是外祖父告知的。”他皱眉道,“六嫂,珠儿特意前来道谢,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这也有错不成?”
“是啊,进门就谢,主人家听的一头雾水,莫非多问两句也有错不成?”凤锦溪笑吟吟的道,却只字不提乔相手术一事。
穆言珏:“……”
“两位今日登门可还有其他事?”凤锦溪懒得继续应付,索性很直白的问道。
就差说没事那你们就回去吧了!
穆言珏实在想不通,珠儿一退再退,为何凤锦溪就如此油盐不进,两人之间除了之前那点纠葛,还有什么矛盾?
而且真正论起来那件事还是凤锦溪做的不对,珠儿都大度不计较,她在别扭个什么劲。
不过到底是被怼怕了,加上凤锦溪现在又有穆言昭和皇祖父替她撑腰,况且那日她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还是救了远新,穆言珏也没了往日的剑拔弩张,噎了噎就没了旁的话。
乔玉珠则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烈王妃不想承认,这件事就当我没说好了。对了,今日登门的确另有一事想与烈王妃商量。”
凤锦溪挑了挑眉,莫名觉得这女人没憋什么好屁。
乔玉珠一副忧心的哀婉模样,还未开口,眼眶就先红了一红,道:“入了冬,天气转冷,各地的难免都往京城来,如今城外就聚集了不少难民,可怜极了,我想在城外开个棚子施粥,救助这些难民,皇后娘娘已经准许,我想着这毕竟是积德的善举,就想邀烈王妃一起,共行善举,不知烈王妃意下如何?”
凤锦溪道:“帮助难民是应该的,我没问题。”说完,她在乔玉珠开口之前,接着道,“楚王妃开粥棚,而我作为大夫,就为难民义诊好了……”
乔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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