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姚如玉让宝香拿软垫给敖雨辛靠着,笑问道:“可休息好了?”
敖雨辛窘迫地点点头,道:“今日我一觉醒来就起迟了。”
姚如玉了然道:“我特地没让人叫你,累了就多休息。这姑娘家的身体总比不得男儿,男儿禁得起折腾,但姑娘家还是得好好休养。都在自己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管其他。”
敖雨辛便笑,道:“有劳娘今早替我照看这几个小的。”
姚如玉道:“孩子们都很乖,也用不着多操心。今早你爹用完早膳后就带着三兄弟往军营去了。这会儿敖二过去,正好叫他们回来用午饭。”
随后宝香送了燕窝汤过来,分别呈在姚如玉和敖雨辛手边。
敖雨辛吃了两口,忽不确定地问道:“娘……是不是有了?”
一句话把姚如玉险些呛着了,宝香连忙给她顺气。
敖雨辛见状,就知自己是猜中了,一时喜上眉梢,连忙道:“娘缓缓。”
姚如玉道:“丫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敖雨辛道:“我见我爹和宝香如此紧张着,应该多半是。”她着实高兴,“这下咱们家又得要添丁了。”
姚如玉道:“说来,我这都当外婆的人了,让人知道了笑话。”
虽说姚如玉做了外婆,可看起来也丝毫不显老态,风韵依旧。
敖雨辛道:“娘这是哪里话,娘还和当初嫁进来时相差无几呢。这有多久了?”
宝香笑道:“两个多月,还不足三月呢,所以夫人才不让声张。”
敖雨辛笑道:“只不知到时是孩子们的小舅舅还是小姨。”
这厢苏长离骑马去大营,他这不算正式会见营中将士们,也没让人张扬,只是去找镇国侯和三兄弟。
彼时教练场上,三兄弟挥着手里挑选来的兵器,镇国侯教了他们几招。
随后镇国侯从教练场上来,看了看苏长离,又看了看日头,道:“以前你没成家的时候,天天来营里准时得很。现在都睡到日上三竿你才来。”
苏长离睁眼说瞎话道:“昨天刚来,水土不服,需要适应一下。”
镇国侯问:“是不是阿辛缠着你不让你起?”
苏长离道:“没有,她都没睡醒。”
镇国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温柔乡固然好,但也不要懈怠自己,何况你还年轻,我知道你整天事情多,又忙又累,就更需要坚持强身健体,才能维持好体魄。”
随后镇国侯和苏长离去见了麾下一些老部将。从前苏长离在这大营出入,好些将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
大家高兴归高兴,该有的礼数还是有。
兄弟三个累得一脸汗,小脸红红的,眼神却愈加显得清亮。
中午,镇国侯和苏长离、敖战生就骑马带着三个小的回家吃午饭。
下午,镇国侯让敖战生给苏长离送东西去。
彼时敖雨辛也在院里,看见敖战生递了一只瓷瓶给苏长离。
苏长离接过手,摇了摇,听得声响,又打开闻了闻,道:“药?”
敖战生道:“我爹说,这药丸,姐夫每天吃一颗就好。”
敖雨辛道:“他又没生病,怎的爹给他药?”
敖战生道:“应该是补药来着,他说这个对男人好,每天一颗,精力十足,那个过后也不会腰酸腿软、虚耗过度。”
苏长离挑了挑眉,问:“哪个过后?”
敖战生挠挠头,也不大懂,道:“我也不知,我问爹,爹说你懂。他自己也每天一颗,说效果好才给你的。”
敖雨辛抽了抽嘴角,道:“你姐夫精力挺好的,应该用不上,你还是拿回去还给爹吧。”
怎想话音儿刚一落,她就看见苏长离真吃了一颗。
敖战生见状道:“药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敖雨辛连忙上前拿过药瓶,瞪苏长离一眼道:“爹什么年纪,你又什么年纪,你都没问清楚就敢吃?”
上次阿梨偷偷给他换了补汤,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啊。
苏长离看她道:“爹一片好意,我不好不吃。”
事实证明,这药确实用过以后精力十足,以至于晚上苏长离都口干舌燥睡不着觉。于是乎敖雨辛也被迫跟着睡不着了。
那药她可真不能再让苏长离吃了,她光一看见那药瓶子就腿肚子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