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离难得没有收拾她,一是阿梨本是一片好心心疼爹爹,二是虽然昨晚喝错了汤,但他的体验很好。
苏长离面容平淡道:“我精神好了你娘的身体就不会太好,这是加重你娘的负担。”
阿梨很茫然:“为什么呢?”
苏长离道:“因为精神太好,需要找地方消耗。”
阿梨想了想,有些害怕地问:“爹爹你是不是要打娘啊?”
苏长离道:“我不打她,但她会很累。我睡不着,她就得哄我,她也没得睡。”
敖雨辛哭笑不得,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他这么说。
而且阿梨确实听进去了,对她来说也比较好理解。
阿梨道:“爹爹都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睡不着还得要娘哄?”
苏长离理所当然道:“因为她爱我。”
敖雨辛闻言抿了抿唇角,心里有些怦然。
阿梨一听,就有点酸:“娘也很爱我。”
苏长离道:“再有下次,往后你娘也不必再哄你,只需哄我。”
阿梨舍不得娘累着,又听爹这么说更是不干了,赶紧抱住敖雨辛道:“以后再不给爹爹喝好汤了,娘要哄只能哄我。”
午膳孩子们都在膳厅里用了,苏长离去膳厅给他们布好菜,由苏砚照看弟弟妹妹们。
苏长离便回寝宫里陪敖雨辛一起用。
用完午膳后,苏长离又按着她给她上了药,方才拥着她午睡了一会儿。
苏长离小睡了小半个时辰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更衣,精神头更好些,他将事务搬来寝宫理。
敖雨辛正困倦,浑身酸懒,唔声道:“二哥你为什么精神能这么好啊?”
苏长离翻开折子,道:“可能是昨晚进补得好。”
敖雨辛:“……”
敖雨辛迷迷糊糊又睡了个下午觉,等她将将醒来时,睁眼见窗外斜阳散落着余晖进来,苏长离正坐在案前,将理好的折子收整齐。
敖雨辛便一直望着他的侧影,觉得如斯安宁。
苏长离似知道她醒了一般,忽开口道:“天气暖了,朝中诸事也已步入正轨,这几日我将事情都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去徽州。”
敖雨辛一听,登时睡意全无,当即坐起身来,尽管还腰肢酸软,却也精神十足:“回徽州?我们可以回徽州?”
苏长离回头看她一眼,道:“爹娘在徽州,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回?”
敖雨辛哪还顾得上,连忙掀被下床,光着脚就朝他跑去。
她一下扑上来,苏长离自然而然地伸手将她抱了个满怀。他依稀笑了笑,手掌揉着她的腰道:“有这么兴奋?身子不累了?”
敖雨辛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头,笑道:“是很高兴。”紧接着她又有些担忧,“我们都去徽州了,那朝中怎么办?这来去得耽搁些日子,没有问题么?”
苏长离道:“我自会安排好,带些大臣随同,朝事也会送到徽州来,一两个月不是问题。”
随后几日,朝中就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起来。
阿梨和哥哥们得知要回徽州去看望外公他们,都十分高兴。
阿梨早早就已经开始在计划要带些什么东西了,并且不需要宫人们帮忙,自行打包。
她在自己房间里进进出出,想起什么就往箱子里塞,狼犬就跟着她一起进进出出。
阿梨每放一样东西,狼犬还要上前去闻一闻。要是是零食的话,她前脚放进去,后脚狼犬就给她叼出来丢一边了。
不光阿梨,苏长离也让三个哥哥有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哥哥们就收得比阿梨整齐多了,箱子里基本都是书本功课一类的,而阿梨箱子里则全是玩具。
阿梨兴奋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因为她自有记忆以来,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京都出过远门。
外公家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不光她如此,哥哥们同样也是如此。每年基本都只是外公家来京都看望他们。
还有两天启程,晚上阿梨故事也不听了,就追着爹娘问,外公家远不远?是什么样子的?那里好不好玩?
阿梨无数个问题,苏长离一句话回了她:“去了你就知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