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来她这梦仙楼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记着她们这梦仙楼姑娘的好,因此这宫宴上届时为皇上献舞的好事,就落在了她们梦仙楼的头上。
可谁知,平日里看着能歌善舞的姑娘,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能挑大梁的,这可真是把老鸨气得不轻。
之前本来还有一个叫霓裳的花魁,那绝对是万里挑一,可偏偏前不久被朝廷里的一位都察史看中了,赎回去给做小妾,彻底过好日子去了。
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位曼柔的花魁,那可是位水灵灵娇滴滴的人儿,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一看就让人心生怜惜,还是前朝王南侯的嫡女,落败的名门之后,琴棋书画自然样样精通。
可谁知看样子柔柔弱弱的,性子那是实打实的犟啊,她老鸨阅人无数,什么宁死不屈的姑娘最后落在她手上都是逃不掉的,可这个柳曼柔还真是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鸨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先下去,下去吧,真是碍眼。”
姑娘们一个个泫然欲泣地掩面上楼了。
老鸨正要上楼回房子里静一静,余光突然瞧见门缝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顿时大喝一声,“谁?”
故里见已经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反正他们本就是有要事而来。
故里和魏清衡堂堂正正推门走了进去。
老鸨记性向来好,更何况这位魏将军长得相貌堂堂,她虽是只见过一面之缘,但还是有印象,再者,半年前他可是跟好几位军爷来的,人家都来寻欢作乐的,就他一个大男人姑娘也不叫,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老鸨瞧见熟人,立马喜笑颜开,笑吟吟迎了上去,“哎哟,魏将军啊,您可是稀客啊,上回来了那么一次,我可就一直惦记着您呢。不过您今日来的可不是时候啊,这还是白天呢,未免太心急了一些。”
老鸨捂着手帕偷笑了起来。
魏清衡被老鸨打趣得很是尴尬,连忙干咳一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老鸨一听,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向他旁边站着的这位戴面纱的女子,细细打量了起来。
老鸨眯了眯眼,这怎么有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呢?
虽说戴着面纱看不清五官,但从这双明亮妩媚的大眼睛,还有这出尘的气质来看,想来这面纱后面绝对是藏着一位闭月羞花的大美人。
但老鸨对这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有了几分不安,听到他们又是来找人的,顿生警惕,戒备地问道,“找什么人?”
“柳曼柔。”
魏清衡说道,“我们想见她一面。”
“你们是她什么人?”
老鸨没想到他们一来直接点名道姓就是要找最难搞的柳曼柔,这柳曼柔可还没接过客呢,顿时有了几分不耐,“她没空,你们走。”
故里知道这位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角色,也不打算废话,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对翡翠耳环来。
这翡翠耳环还是当日投河的时候,她身上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首饰。
故里眼神清冷,递了过去,直言道,“麻烦通融一下,我们就见她一面,只想跟她叙叙旧而已。”
老鸨一看,这翡翠耳环可是晶莹剔透,质地上乘的好宝贝。
老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大白天柳曼柔就替她开张了,果真不愧是她看中的一颗摇钱树。
更何况,这还只是见一面呢,又不会掉块肉。
老鸨忙乐呵呵将他们二人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