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与故里和好如初之后,也是满面春风,喜上眉梢,神采奕奕。
下了朝,众文武百官退殿出宫,烈长安下了台阶,太子忍不住走过来打趣道,“看来,你这是和我妹妹重归于好了?”
烈长安笑着颔首,“是。”
“不过,你这重归于好的代价倒是挺大呀。”
太子看了看他额头上的纱布,笑了起来,“你这不会是我妹妹的杰作吧?”
烈长安但笑不语,眸中宠溺渐深。
太子瞧见他这样,摇头感叹,“你这真是宠妻狂魔了,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太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其实也颇有贡献。
烈长安看着太子,突然想起虞漾来,二人现在和好如初,也是琴瑟和鸣,浓情蜜意,听说前两日太子还将虞漾的禁足令解除了。
烈长安心里还惦记着虞漾所说的那个秘密,可太子和虞漾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他并不想让他们再生嫌隙,这会儿只能暂时打消了想和虞漾见面的念头。
烈长安和太子走下台阶,正要拱手告辞时,范公公躬身走过来了,先朝太子行了礼,才对着烈长安说道,“长安将军,皇上请您过去承坤殿一趟。”
烈长安皱了皱眉,朝太子拱手行礼,跟着范公公便往承坤殿的方向而去。
太子凝望着烈长安离去的方向,心想父皇终于是下定决心了。
承坤殿内。
皇帝端坐在书桌前,烈长安进去拱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面色沉稳,不怒而威,瞧见烈长安额头上的伤,却是皱起了眉头,“刚才朕在早朝上不方便问你,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
烈长安不太好回答。
皇帝顿时明白了,眉头一皱,问道,“故里弄的?”
烈长安垂眸不语。
皇帝摇头叹气,“唉,她这性子啊,向来是无法无天。遇见什么事,你也不能太惯着她,总要让她长点教训。”
烈长安只能颔首,点头称是。
皇帝眉头紧锁,再次深深叹了口气,“故里这性子,其实也多亏嫁给了你,要不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她。她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任何事除非是真的兜不住了,否则绝对不可能低头主动认错。所以,她向来错了也是理不直气还壮,要是你说话重了点,她还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反倒是你得先去哄她。”
皇帝对自己这个从小到大都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是了如指掌。
“虽说她大事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但这小性子是娇纵的不行,所谓一物降一物,也多亏是遇见了你,她还算收敛几分。”
皇帝说到这还真是感叹。
一物降一物也确实没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错。
这烈长安向来是清冷孤傲,对待嫤安,对待王言韵那是避而远之,可也只有在故里面前,对她是百般温柔,千般呵护,宠到了骨子里。
这也是皇帝看在眼里的。
正因如此,这么久以来,他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