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着眉,毫无犹豫地道,“那就让她等着,我无所谓。”
“是吗?”
虞漾冷笑道,“那可是殿下未来的太子妃,殿下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虞漾!”
太子沉着脸,很是不愿听到她这般冷嘲热讽的语气,“你非要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虞漾扯着嘴角,眼神冷漠而讥讽,“太子殿下不是知道我向来都是这样吗?自是比不上你的王言兮知书达礼,温婉可人。”
“你!”
太子看不惯她这般阴阳怪气,但当下只想着和她缓和关系,便耐着性子解释解释道,“我没说你这样不好,你何必非要跟她比较?”
“我没有非要跟她比较。”
虞漾冷声道,“我只是先前就说过,我们互不相干,既然如此,殿下为何非要不请自来?殿下若不来,王言兮何须跑到我这冰清苑门口等着眼巴巴看殿下一眼?”
“我不请自来?”
太子心骤然一抽,“你就真这么不想看到我?”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口是心非,一时气话?她就是完全真真切切不想再与他有关系,他也是实实在在又上杆子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被她这般找到机会再次践踏他的尊严,肆意嘲笑侮辱他吗?
太子他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愤怒和悲戚在他心中翻腾,搅得他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虞漾抬起冰冷的眸子,眼底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反问道,“你觉得呢?”
太子被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得额角青筋暴跳,愤然道,“虞漾,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一次次主动向你低头示好了,你真当我非你不可了,所以你才蹬鼻子上脸一次次给我脸色看是吗?”
虞漾自嘲一笑,“我怎么会如此自作多情呢,我又哪里敢有这个自信,太子殿下不是还有王言兮吗?你们感情日渐升温,花前月下,知心长谈,梅花树下又亲密无间,整个宫中都在传你们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皇后娘娘今日还说,要早点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呢。太子即将新婚大喜,我又怎么会有如此自信,认为太子殿下就非我不可了?”
太子脸色泛青,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非要什么事都扯上王言兮!外面那些话就是一些风言风语,我跟王言兮更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对烈长安那样,没有正式拜堂成婚理就愿意替他宽衣解带,以身相许吗?她没有那般轻浮!我更没有那般不堪!”
虞漾心一窒,刺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时间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胸口破了个大洞,四周空荡荡的,寒风像无情的箭,扎进她的心窝里。
太子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顿时懊恼起来,可到底是她一次次不肯低头向他服软,无论他如何主动想要靠近她,最终还是会被她一身尖锐的给伤到。
太子抿紧唇,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虞漾却是笑了起来,悲凉的眼神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轻浮,我不堪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