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真觉得这王言韵有些胡搅蛮缠了,就算再怎么伪装强压情绪,也忍不住冷下了脸,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她。
王言韵不以为惧,她是决然一条道走到底的人,她之前还想着这丹青公主会看在她父亲的颜面上帮她几分,现在看来,丹青公主是不仅没这个想法,现在更是想直接断她的后路!
王言韵哪里忍受得了,她堂堂一个北王侯之女,想要进一个将军府当侧室,哪里不够资格?
这丹青公主若不是身份高于她,又先为烈长安的正妻,她又哪里会心甘情愿忍受得了这屈居她人之下的窝囊气?
如今瞧见这丹青公主虽说心平气和,可一字一句皆是不容商量的余地,向来心高气傲的王言韵更是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今日绝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
殊不知,她现在这般逞强落在众人眼里皆是愚蠢透了,想她王言韵有这个胆子敢跟丹青公主叫嚣,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元老大臣的爹,可她丹青公主又是什么人?
你爹是元老大臣,她爹还是放当今皇帝呢,你那元老大臣的北王侯,可能她丹青公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果然,故里闻言冷笑起来,“你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去问他,但是我怕他会说出比我更伤人一百倍的话来。”
王言韵一怔,不由得想起前几次与烈长安的接触,皆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甚至都不曾正眼瞧过她,确实有些失了底气。
可在王言韵看来,她的姿色还算上乘,出身更是仅次于皇家血脉之下,既是如此,以这般还年轻气盛的烈长安怎么会看不上她?尺度文学
就算一时看不上眼,她也有自信,他日后一定能看上她。
这也是她坚定地想要嫁进烈府的原因。
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勇敢争取,勇敢追求,这样才能得到,才能拥有,才能属于。
因此,王言韵抬起下巴,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好啊,我当然会亲自去问她,还请丹青公主不要背后试图阻止我和长安将军增进感情才行。”
一众女眷绝倒,这人是厚脸皮到了什么程度?好赖话都不听?
故里倒是没生气,反而嫣然一笑,“我自是不会阻止,不过王家二小姐也千万不要再深更半夜想着去护城河边‘偶遇’我夫君了,我们最近就寝的都很早。再者,也千万不要再送糕点去军营了,他日日吃着我亲手做的糕点,实在吃不下你做的。”
说完这句话,故里不再跟她多费口舌,径直扬长而去。
一众女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这丹青公主说话也着实骂人不带脏字,这不就是变相的还是说王言韵不知廉耻吗?
一众女眷纷纷幸灾乐祸,低声奚落了一番,这才各自结伴继续往前走了。
王言韵满肚子怒气还没来得及发,顿时一张脸憋成了酱肝色,特别是看着这一众比她出身还低,平时一个个都恨不得来巴结讨好她的千金闺秀如今皆是对她投以嗤之以鼻的眼神,径直扬长而去,气得双拳紧握,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