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安真是恨死裴松了。
这一晚,他硬是解释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勉强让故里相信他真是没有注意那什么王家小姐,可故里还没消火,以致于他这一整宿都是睡在床边上的,别说抱着媳妇睡了,连媳妇的一个手指头都没摸着,更别提想要云雨一番了。
烈长安悔不当初,心想真不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听裴松那个小兔崽子说什么‘该适当让夫人紧张一下,才能知道她是不是在乎你’这种屁话!
结果呢,是在乎了,紧张了,可这醋劲过了头,最终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裴松果真是不靠谱!
他若是靠谱,也不会到现在都讨不着媳妇!
这是一整宿,烈长安望着自家小娇妻远远的后脑勺总结出来的‘血与泪的教训’。
次日一早,烈长安下完朝回来准备换完常服去军营,结果就在西苑回廊口看见鬼鬼祟祟往屋子里探头探脑的裴松。
这个小兔崽子,昨天一溜烟不知道跑哪了,早上也没见人给他备马车,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烈长安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近他身后,冷不丁出声道,“你一大早守在这干什么?”
“……”
裴松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见冷着脸的将军正站在他身后,又赶紧后退一步,露出讨好的笑脸,点头哈腰地打招呼,“老大,早上好。”
瞧这做贼心虚的样子!
烈长安简直没眼看,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蹲在这干什么?”
“我这不是等老大吗?”科源
裴松挠着头,一脸讨好的笑。
“我要你等,太阳都得下山了。”
“……”
瞧这火气!
这么一大早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不过裴松没敢问,他确实因着昨天似乎帮了倒忙的事还心虚着呢。
烈长安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憋了一整宿的苦,哪里忍得了,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谁让你添油加醋说这么多的?你成心见不着我好是不是?”
“我哪敢啊?”
裴松瞧见老大这明显是要秋后算账的阵仗,赶紧认错,“我这不是还没经验吗?相信我,老大,你让我多往夫人那跑几趟,多些这话,这一来一往嘴皮子功夫利落了,我下次绝对给你坏不了事。”
还有下次?
烈长安冷哼一声,都懒得搭理他。
正好,这时屋子里的门开了,估摸着是故里起来了,裴松一听见动静,立马回头去看,结果又是绿锦端着水盆出来了,他脸一垮,失落之意明显。
烈长安将他这起起伏伏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若有所思起来,冷声又问,“你到底一大早蹲在这干什么?”
平时也只会在府门口侯着等他,昨天干了坏事今天也要心虚的躲得远远的才是,结果竟然这么积极跑来西苑门口等着,怎么看都像是不安好心。
裴松回头瞧见老大眯着双眸危险地审视着他,寒毛一竖,赶紧摇头摆手,着急地解释,“老大,你千万别误会,我可对……对夫人绝对没有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