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错?”
烈长安被她气得额角青筋暴跳,顿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抱着被子就气冲冲往外走。
故里也气得不轻,见他真的抱着被子就这样要走,全然没有以前捧在手心里哄着她的样子,满腔委屈和怒火都涌上来了,一时失去理智,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茶杯狠狠砸在烈长安的额头上,顿时四分五裂,鲜血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了下来,有那么一刹那,烈长安眼前漆黑一片,脑中嗡嗡作响。
故里心一窒,在看到他额头上的鲜血时,脸色煞白,瞪大着眼睛,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烈长安脸色泛青,抬起森冷的眼眸,紧攥着拳头,恶狠狠怒斥道,“蔚故里,我看你果然如你太子哥哥所说,越发惯着你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
故里从来没有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过她,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分了,可现下自尊心使然,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也是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烈长安见到她这个样子,怒不可遏,只冷笑一声,“蛮不讲理!”
“是!我蛮不讲理!”
故里被他这讽刺的语气和眼神伤透了,攥着手心的指尖都微微泛白,“我比不上你的知紫表妹善解人意!你现在知道我有多不好了,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故里越想越委屈,顿时浑身颤抖,如鲠在喉。
“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烈长安想起她的欺骗和隐瞒,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厉声说道,“你自己好好反思,你做了什么错事!”
烈长安扔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去。
故里站在原地,捂着脸颊,泣不成声。
将军和夫人大吵一架的事情,满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顿时府内一下子传开了,说将军和夫人这次吵得很是厉害,恐怕是成婚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吵得这般绝情,将军还一气之下拿了被子睡在外面,看样子还闹到了分房而睡的地步。
这些话自然也传进了祖母和知紫的耳朵里,彼此是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烈长安那晚是直接睡在竹楼里的,二人连着好几日都没有说话,算是彻底陷入了冷战。
茉莉和裴松这下意识到事情大发了,这样冷战下去可不行,于是商量了一番,想了个对策出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烈长安从军营回来,裴松眼疾手快赶紧迎了上去,装作心急如焚,慌慌张张的样子道,“老大,出事了!出事了!夫人病了!”
烈长安身形猛然顿住,回过头瞪着他问,“你说什么?她病了?”
“是啊,夫人今早上就……”
裴松还在那里搜肠刮肚想着怎么编得真切一些,烈长安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大步就往西苑的方向走去。
待烈长安大步迈进屋子里,瞧见故里正好好地坐在桌边用晚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心里暗骂裴松真是个‘见色忘主’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