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周斯远生怕皇帝又起了恻隐之心,赶紧道,“此人定然不会承认,但根据事实,这烈府的库房钥匙,只有长安将军的祖母,以及丹青公主,还有这长安将军的贴身小厮三人持有。当下长安将军已经盘问和调查了府中所有的下人,不存在下人偷拿钥匙从库房里窃取这三十万两白银的可能。既是如此,那嫌疑就只在这保管库房钥匙的三人身上。”
周斯远顿了顿,看向跪在地上的裴松,冷笑道,“你说不是你,那难不成是烈府的老夫人或者是丹青公主了?”
烈长安闻言眉头一皱,意识到周斯远这是在循循善诱,将他置于百口莫辩之地。
果然,当下皇帝大怒,呵斥道,“一派胡言!朕的丹青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去私自偷拿那三十万两白银?此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息怒。”
周斯远当下就赶紧拱手赔礼,但心里却是十分满意皇帝这反应,他自然猜得到皇上定然会出声维护丹青公主,但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愿。
他不会想将故里牵涉其中,更何况皇帝的话也是事实,满朝文武百官同样心知肚明,丹青公主何许人也?她堂堂澧朝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公主,还需要私自偷拿这三十万两白银吗?这话说出去都没有可信度。
“皇上。”
北王侯之前也耿耿于怀烈长安对他小女儿处处不屑一顾的态度,心想若是能借此机会将烈长安革去官职,也算是报了心中的仇,再者还能让小女儿彻底打消嫁给烈长安的念头。美食
因此,立马站起来拱手启禀道,“微臣附议,此事除了丹青公主,烈府的老夫人以及这裴松是最有嫌疑窃取这三十万两白银之人。”
烈长安双眸泛起寒意,冷声道,“没有任何证据,请北王侯慎言。”
“是没有证据,还是不愿拿出证据?”
北王侯看向烈长安,脸上的表情颇为阴险,“反正不论是谁,一个是你的祖母,一个是你的贴身小厮,这事都跟你长安将军脱不了干系。”
周斯远心中颇为满意北王侯这个时候与他同一阵线,看来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父女两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斯幽深的眼眸盯着烈长安,冷笑道,“北王侯说的正是,长安将军,你还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事已至此,不如坦白从宽,或许皇上还能看在你为澧朝立下赫赫战功以及丹青公主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皇上!”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裴松忽然心颤了一记,知晓自己若是再不站出来,以周斯远和北王侯这般信手捏来的污蔑,再加上这事毫无线索与证据,恐怕将军是凶多吉少,难逃此劫,当下抬起头咬牙道,“是草民偷的!这三十万两白银就是草民监守自盗!”
大殿之内哗然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