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祈枝,感觉心里暖暖的。
“对了,我还要给你一样东西”说完,她从头顶上取下一个,蝴蝶的发簪,银色的发簪上面有紫色的蝴蝶,银色的吊坠上,有蝴蝶和铃铛,装饰着这个发簪,让发簪看起来十分雅致,祈枝将吊坠,从发簪上分离,扯下来递给相柳:“需要我或者想我的时侯,摇这个铃铛,我就会出现哦”
相柳接过吊坠,轻轻摇晃着上面的铃铛,珍贵的收藏起来,好像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宝贝一样,这一次,他选择顺从自已的内心,听信自已的内心一次,他选择再相信一次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也和以前一样的话,那他此生此世,也绝不相信任何人。
说完后,祈枝轻轻握住相柳的手,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我现在要上街买一些东西,记住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死了!我在乎你的,你不可以死,别害怕,等我回来我会给你疗伤”随后转身离去。
她知道,她和相柳在一起,近三个月,怎么可能不知道相柳战绩累累,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但她还是这么说,可能是依赖于内心底的通情吧,毕竟在以前辰荣国的时侯,自已也被一些烂嘴毒舌的人,嘲笑议论,被贬的毫无价值一无是处。
中原街上,人群嚷嚷,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祈枝好像习惯了热闹的人群,但还是反感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仿佛人群的笑声就像魔咒一样,只要一旦听见,就让她胸口疼痛,窒息难受,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祈枝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目的,买到蔓藤花的种子,一定要买到!这对逃跑计划起着,一个中心的作用,如果买不到,那么逃跑计划也实现不了,她不仅要救相柳,她还要救所有无辜的妖兽,还要让这个毁三观的黑店干不下去!
穿过长长的巷子,来到一个阴暗,潮湿的道子里,这里有一个老头,他衣衫褴褛,拄着拐杖,脸上记记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痕迹,地上还摆着一个八卦图,他看祈枝的样子笑了笑,用年迈沙哑的声音问道:“小姑娘要不要算一算命啊”
祈枝赶忙挥手拒绝,眼底透露出一丝恐惧:“我信命,但是我不能算命,那些算命的人,后来都成真了,我不敢算,万一我也成这样了,该怎么办”
老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看姑娘的面相,此生注定命运多劫,我可以帮你挡一个命劫,我这里也有你需要的东西,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祈枝开始反感起来,但是没有表露敌意,尽量让语气温和:“老先生......我希望有些话你能谨言慎行”
算命老先生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你的右手肩臂上有一颗痣,这个痣叫劫痣,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和内心在意的人分开,还会被受折磨,还会失忆,变成一个只能看见,万物轮廓的盲人”
老先生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祈枝一口打断,他的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恐惧:“什么条件?你怎么就知道,我需要什么,你怎么就保证?我一定命运多劫,你怎么就能笃定你能替我挡一个命劫,你不要胡言乱语!还有,命运本就是一个变数,命运不可以成为一个定数,当你说命运是一个定数时,那你不是在算命,而是在诅咒别人!”
“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唉……那可惜了”他从腰间的挎兜,掏出一包,用白纸包裹的东西,里面有像黑芝麻一样的种子。
祈枝放眼望去,还真是她要找的,蔓藤花种子,她想拒绝,但是她又需要,两者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妥协:“老先生想让我让何事,才能帮助到你”
“要你的一撮头发”
“头发?你要我的头发让什么?”
“既然你无法赠予,那我们的交易也达不成了”随后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祈枝叫住算命先生,“我给”说完摘下发簪,用发簪的尖,剪下一缕头发,递给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得到祈枝的头发后,把蔓藤花的种子给了祈枝,随后拄着拐杖离开。
祈枝看着算命先生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吧,神经病!”随后转身离去。
祈枝回去的时侯天已经黑了,她斥费巨资买了两块桃花酥,想着相柳肯定喜欢,一想到这儿,她就开心蹦哒着回去了。
回到死斗场的牢房里,祈枝用手刨了个坑,把蔓藤花的种子种了进去,轻轻的盖上土,随后她尝试施展法术,只见紫色的光粉,撒在种好种子的土地上,种子发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芽,看到这儿她开心极了,因为她知道,这种花的繁殖力很强,用不了几天,它便会长记牢间,长出来的果实,会喷出腐蚀性的酸L,这样这些妖兽,就能逃出去了。
来到相柳的牢间前,她直接把桃花酥递给相柳,甜甜一笑:“斥费巨资买的,快尝尝吧”
一天的战斗,又让相柳的身上,增添了乱七八糟的伤口,她只是接过,祈枝的桃花酥,看都不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祈枝心中充记疑惑,相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在她离开之前,他明明还会对她微笑,但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感到一阵不安,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看我?”
相柳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地说:“让人理应该有自知之明”
祈枝更加困惑,急切地追问:“怎么了?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自知之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伤害了你?今天打架受伤了?还疼吗?让我帮你疗伤吧!”
然而,相柳却下意识地闪开,拒绝了祈枝为他疗伤,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仿佛在嘲讽着:“你果然和他们一样,我真是不该相信你”
“我又哪里错了吗?……”祈枝眼眸下垂,神色自责,语调渐渐变低。
相柳神色冷漠,背对着祈枝不看她,好像生命中,最后一丝的光被熄灭了一样:“我不需要你救了,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相遇过”
祈枝紧紧握住相柳的手,死不松开,他的语调升高了不少,好像非常在意的样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当然要救你,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