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装外套里有车钥匙和身份证,大部分家当压在谢小姐身上。”
霍擎洲垂下眼看她。
意思很明确,他怕她带着他的东西再一次逃跑。
梁屿欣拘谨的放手。
祁宴助理刚好带着人进来。
所有人的视线跟着转移过去。
趁无人在意,霍擎洲伸手过去,从西装衣摆探进去,旁若无人的擒住谢繁星躲闪的腰肢,俯身压低声音,故意不让其他人听见。
“谢小姐,听话一些。敢再跑走一次,我不敢保证我会对你让什么。”
谢繁星推开他作乱的手。
这样的动作对他们来说,不算亲密。
再亲密的事,他们都让了个遍。
“霍擎洲,你要让什么?”谢繁星声音发颤。
“让好人,让到底。”霍擎洲语气戏谑。
祁宴领着两个保镖,押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进了包厢。
梁屿琛指着中年男人:“爷爷、爸妈,我让你们看清谢繁星的面目。她雇了司机去撞菲儿,就是这个司机。”
谢繁星想赶紧离开这里,没耐心的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他。”
祁宴是霍擎洲的助理。
得到霍擎洲的许可,祁助理缓缓解释道:“刚才在金沙厅门口,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凑近询问,他嚷嚷着是谢小姐花钱找他,让他去撞梁公子身边的女小三。”
梁屿琛抬起下巴:“看吧,谢繁星这个女人,骨子里坏透了!”
周菲儿眼底闪过喜悦,继续窝在梁屿琛怀里委屈的抽泣。
祁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暴躁的梁公子,继续说:“我们六爷和谢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觉得谢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让我给了司机一笔钱,司机立刻倒出了实话。”
司机趴在地上发抖。
保镖抓住他的衣领逼迫他抬头,呵斥道:“那你刚才说的,一五一十说给梁公子听!”
司机颤颤巍巍地说:“是、是周小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撞’她。周小姐说让我点到为止,等事情发酵就可以拿到剩下的尾款。”
梁屿琛大手一挥:“不可能!那些微信消息呢?”
周菲儿一张脸铁青。
没想到司机会倒戈。
司机冷汗直流:“信息是伪造的,微信号码是周小姐自已的,临时换成了谢小姐的头像,假装是谢小姐在和我联系。”
祁宴礼貌一笑:“梁公子如果不信,可以去查一查您家小三的转账记录。”
梁屿琛脚步踉跄一下,诧异的看向周菲儿,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小白花吗?
“屿琛,你信我,不是我啊……”周菲儿哭哑了嗓子,知道自已被揭穿了,双眼眼白一翻,又晕了过去。
梁老爷子浑身脱了力气。
寿宴过了,闹剧也看了。
婚退了,小三也成功上位了。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老爷子被霍今棠劝着搀扶下去,走之前一直嚷嚷不允许周菲儿和肚子里的孽种进梁家的门。
霍擎洲把玩着谢繁星手腕的星星手链,藏在西装下的手对着她又捏了一下。
她的手心温度有点烫,不正常。
“既然闹剧收场,我也先回了。”
霍擎洲起身离开,回头看了眼脚步虚浮的谢繁星。
谢繁星迎上他的凝视。
那一眼是警告,不想她再次逃走。
“伯母、屿欣,我不太舒服,也先回去了。”谢繁星找了个借口,前脚后脚跟着霍擎洲走出金沙厅。
院子里的宾客已经逐渐散去。
一场夏雨过后,空气燥热潮湿。
保镖撑伞等在外面,谢繁星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走到车边停下步子。
霍擎洲坐在后座右侧。
半天没等到她上车,不悦的摇下车窗。
男人的黑发朝后方两侧,打理成港风侧背,露出光洁的额头。再往下眉弓立L,那双熟悉到让她沉沦的瑞凤眼,眼尾低垂着,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
隔着夏雨微燥的风。
谢繁星心头颤了一下。
当初在泰兰德喝醉酒挑选牛郎,选择把他带回去,就是看中了他的眼睛。
每次床上运动,他伏在她身上。
或者她坐在他小腹,垂眸将他驯服时。
他的眼神,都让她着迷。
“上车。”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现在开溜已经来不及。
身边围着一群保镖,还有个笑眯眯的祁宴助理为她打开了左侧车门。
谢繁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硬着头皮坐上粉色宾利,干巴巴夸了一句:“太子爷有眼光,粉色娇嫩您如今的年纪刚好适合。”
28岁,粉嫩一点,挺好的……
霍擎洲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檀口,洁白的贝齿中间,那软乎乎的粉嫩舌尖,正陪着她尴尬,不敢动弹。
“谢小姐,一周前我们刚见过。”
霍擎洲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像是盛夏的冰块融化成温热烫人的糖浆。
“啊是吗,太子爷记错了吧。”谢繁星并拢双腿,尴尬的回应。
“我倒是,更喜欢你叫我小牛郎。”